江氏聽得點點頭,她本就想自己解決掉吳家姐妹倆,只是不能直接這麼說,得讓沈書君說。卻是又道:&ldo;我去跟吳姨娘說不值什麼,但有件事大爺得答應我,吳惠姐嫁出去之前,你不能到吳姨娘屋裡去。紹姨娘那裡,林姨娘那裡,或者哪個丫頭,都隨你意,但就是不能到吳姨娘那裡去。&rdo;
沈書君聽到這話不由的笑了,道:&ldo;怎麼,怕我再改主意?&rdo;
江氏只是笑,道:&ldo;你只管依我就是了。&rdo;
沈書君笑著道:&ldo;行,都依你。&rdo;
江氏確實是怕沈書君改主意,男人本身就是很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就比如她爹江父,因為一個妾室氣死原配髮妻,連自家女兒死活都不管不問。回想到當年她父母也曾恩愛過,後來胡氏進門,母親漸漸心冷,但江父有了新寵哪裡會管舊人的死活。
江氏那時候心裡就明白了,男人天生都是要找女人,正妻是女人,妾也是女人。身份上是不同,床上翻騰的時候對男人來說卻是一樣的。高門大戶裡,男人寵妾滅妻還要想著家族影響,會不會耽擱前途,商戶人家裡頭誰還會計較這個。
寵妾滅妻的成本太低,當原配人老珠黃時,各色水靈靈的妾室任君選擇,有多少男人能記得這個原配是是結髮夫妻。至少她爹沒記住,她娘就這麼被胡氏活活氣死,就是自己差一點也是萬劫不復。
所以才要讓沈書君記住,她是他的髮妻,情份最深的。不止因為她沒兒子,就是以後有了兒子,她更得讓沈書君記住。要就是她自己生的就算了,妻妾多了,兒子多了,當爹的要是偏心了,那更有得受。
吳惠姐的事商議完,江氏看沈書君沒走的意思,便叫來丫頭侍侯梳洗著要睡下。江氏又道:&ldo;這個月十五就是姑娘的及笄生日,這是整生日,我想著好好唱上幾天戲,把親友們也都請了來,又是元宵節,好好熱鬧兩天。&rdo;姑娘成人禮不是小事,雖然不用像高門大族的小姐那樣,還要請長輩上頭行禮,但一般人家的姑娘,有條件總要擺上幾天酒。
沈書君聽得點點頭,道:&ldo;你按排就好。&rdo;江氏辦這些事他從來都很放心。
江氏想了想又問:&ldo;姑娘這都十五歲,跟傅家的親事也退掉了,過年應酬時倒是有幾家婦人提起來,有說親的意思,但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就沒敢接話茬。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總該我說明白了,也好給姑娘看著。&rdo;沈書君雖然說要慢慢挑,但年齡在這裡擺著,總得開始看著了。
沈書君嘆了口氣,道:&ldo;我們傢什麼樣你還不知道,高門大戶夠不上,讓小妹為妾,就是王爺府裡我也是不允的。&rdo;
江氏點點頭,願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沈家的身份非得攀高門大戶那就只能送進去當妾室,商家小姐非得當官太太有誥封,要麼就是送姑娘進去當妾室,生了兒子,兒子非常有出息,官至二品之後可以給生母請封。
要麼就像沈家投資傅家那樣,找潛力股,然後還得對方有良心。就像傅家,沈家前頭投資花了那麼多錢,結果遇上這麼一個白眼狼,還不是白花了銀子。道:&ldo;淮陽城中富商人家也不少,仔細挑挑也有好的。&rdo;
&ldo;所謂富不過三代,商戶人家要說發家也是快的,就我們自己也不過這幾年發起來的。再看看沈大爺那一房,這才幾年功夫,諾大的家業己經敗成那樣。我倒覺得家庭根基並不要緊,關鍵是本人怎麼樣。要是有個本事的,就是現在一貧如洗不出幾年也能發跡起來。&rdo;沈書君說著,又道:&ldo;還有那種自峙門第,總說自己祖上出過高官,明明都窮的吃不起飯了,還講這樣那樣的禮數,嫌人家姑娘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