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另一邊,安室以快遞員的身份走進工藤宅的客廳,在戴著口罩的衝矢昴面前進行推理。從楠田陸道自殺開始,再到基爾協助赤井假死,最後以衝矢昴的身份行動結束。
安室的推理可以說一環扣一環,讓假扮成衝矢昂的工藤優作刮目相看。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將細節事無鉅細地推理到位,已經是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同時,安室還能敏銳地捕捉到房子內每一個微型攝像頭。
的確是公安中的精英。
“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衝矢昴模樣的工藤優作摘下口罩,任由安室勾開他的襯衫衣領,咳嗽兩聲後繼續說道,“你看,沒有你所謂的項鍊變聲器。”
“怎麼可能……”安室鬆開衣領,愣在原地,想不通自己的推理哪裡有問題,連放置在茶几的手機一直在震動都沒有發現。
“你的手機響很久了。”工藤優作重新戴好口罩,禮貌提醒。
安室轉身拿起手機,來電沒有備註,是長樂的號碼。
他擔心露出破綻,不敢輕易將長樂的號碼存下來。平日裡聯絡基本都是透過le,若需要打電話,就都靠他手動輸入。
直覺告訴安室,這個電話不是長樂打來的,她這時候應該在看話劇。
安室暗暗咬牙,沒有打消對沖矢昴的懷疑,警惕地站到客廳一角,背對著客廳的人接起電話。他將手機放在耳旁,沒有說話,等待電話那頭先發聲。
“好久不見,波本。”
熟悉的聲音衝擊安室的耳膜,他不可置信地回頭盯著衝矢昴,如果電話那頭的人是赤井秀一,那眼前的人是誰?他的推理可能……完全錯了。
“你想怎麼樣?”安室的聲音冷淡,不想讓對方感覺到他對長樂的關心。
“不要為了一時的利益,認錯了真正該狩獵的敵人。”對方的聲音頓了下,安室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隨後,又聽見一聲輕笑,“想做個交易,你放了朱蒂和卡麥爾,我也絕對不會傷害這個手機的主人。同時,還會把楠田陸道自殺的槍送到你的手上,讓你去查他為何會得到這把槍,在日本的國土,你查起來會比我們方便。”
安室明顯已經無法保持鎮定,因為憤怒,握著手機的手細微顫抖。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與聲音:“什麼意思?”
“在組織裡就懷疑過,現在又聽說你的外號叫零。特殊的外號,再配上極為明顯的外貌特徵,要調查起來不難,你說對吧?降谷零警官。”
“……”
意料之中的沉默,赤井秀一開啟車窗,彈掉菸灰,漫天雨絲也趁機淋在他的身上。這種觸感,使他想起了蘇格蘭在天台自殺時的情景,鮮血濺在他的臉上。從溫熱,變成如這雨水般冰涼。
也正是因為波本衝上天台後的失控,他開始懷疑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對於蘇格蘭,我很抱歉……”
這句道歉,赤井秀一遲到了三年。而接聽電話的人,仍舊一言不發。
“我很期待能和你合作,畢竟你是我最不希望變成敵人的人之一。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友誼訊號。”
不等波本的回答,赤井秀一結束通話電話。
沒關係,他很清楚。現在的波本,或者說降谷零,除了合作,沒有第二個選擇。今天他能用源長樂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就說明了一切利弊。
臥底不應該戀愛這件事,到底是要經歷了,才能真的懂。想到這裡,赤井又點上一根菸,在煙霧繚繞中懷念那個因他身份暴露,而被組織除掉的女孩。
這一次,完全被赤井秀一掌握了主動權……
安室握拳,把手機放回口袋,冷靜數秒後轉過身與衝矢昴道別,併為自己的冒昧打擾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