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對腸胃的刺激,但沒有牛奶、蜂蜜水效果好。他端著水杯重新回到衛生間陪她一起坐在浴室的瓷磚上,輕輕拍著她背:“吐出來了嗎?”
長樂額頭冒著細密的汗,頭髮散亂地粘在一起,手捂著胃,難受到連話都說不出,只能搖搖頭。
“先喝杯糖水,緩解一下。”安室拿著水杯,一點一點地喂長樂喝下,然後溫柔地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扶著她,一隻手用著適中地力道按摩她的胃,“好點了我就抱你去床上。”
揉了大概有5分鐘,長樂猛然推開安室,頭埋到馬桶裡,再次吐了出來。這一次,她似乎要把胃都吐出來,肚子不停在痙攣,緊閉的雙眼裡擠出眼淚,手指難受地扣著馬桶壁。
吐了好一會兒,長樂才終於感覺身體好受了些,安室給她遞來清水漱口,用毛巾幫她擦掉粘在臉上的汙垢:“你有胃病。”
安室說的不是疑問句,長樂的嘔吐物裡帶著大量的血絲,一次飲酒不會造成這種後果,如果不是長期飲酒,那隻可能是胃不太健康。
“嗯。”長樂閉著眼,任安室擺弄,她身體好難受,全身都是黏黏糊糊的,“幫我洗澡吧。”
很顯然,長樂已經醉到分不清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了。
安室幫她擦臉的手頓了頓,臉瞬間比醉酒的長樂更紅,無奈說道:“長樂,你是真不把我當男人啊。”
“好難受。”心裡難受,身體也難受。
“我抱你去休息會。”安室把她的臉、脖子和手都擦了一遍,然後將她抱起放到床上,“你還能給自己換身乾淨的衣服嗎?”
誰知剛還吵著要洗澡的人,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算了,先好好睡一覺吧。”安室輕輕撫著長樂的額頭,坐在床沿靜靜地注視著她的睡顏。
直到他確定長樂的確沉沉進入夢鄉,不再想吐,才起身從臥室離開,躺在長樂家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安室沒有關上長樂房間的門,只要長樂有一點動靜,他都能隨時跑進去檢視。
宿醉
臥室外飄來了香氣, 似乎是小米粥,香氣裡還夾雜著一絲蘋果的甜味。
這香氣成功喚醒了醉酒的長樂,她低嚀一聲, 睜開雙眼, 整個人依舊處於十分迷茫的狀態。
等到意識稍微再清醒一些後,她觀察周圍, 確定自己躺在家裡。
宿醉的後遺症隨著她意識清醒立馬覆蓋全身, 肌肉痠痛、頭痛欲裂、喉嚨也渴到發不出聲音。
長樂覺得自己快要難受死了,躺著緩了一會後才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先檢查一下身上,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看似很安全。
接著低頭嗅了下衣服的味道, 有明顯的汗臭味和酒味,甚至夾雜著酒吧沾染上的煙味,在被窩裡發酵一晚上後, 更難聞了。
長樂開始回想昨天的記憶,她記得她和富野裕子吵架後很難過,去了酒吧喝酒……
剩下的, 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昨晚醉酒後, 究竟發生了什麼?!
緊張不安中,長樂的胃開始抽痛起來,不自量力喝酒的後果就是很久不犯的胃病回來折磨她。
她疼得再次倒回到床上,痛苦地蜷縮著。
同一時刻,臥室外傳來了腳步聲, 且越來越近。
長樂的視線被疼痛的汗水打溼, 仍舊能看清來人是透。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還好不是陌生人。
安室見她的模樣就知道是胃病犯了,快步上前坐到床沿把她扶起來, 將蜂蜜水送到她嘴邊:“先把這個喝掉,能舒服點。”
疼的無法開口說話,長樂聽話地喝完。
安室將她嘴邊的水漬擦掉:“去醫院查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