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購說了很多洗碗機的黑科技,長樂卻沒有動心購買的表現,於是加大籌碼:“像家人、情侶之間經常因為誰洗碗吵架的,買一臺洗碗機也能讓家庭關係更加和諧哦~”
聽見這話的長樂表情有一瞬間的鬆動,這讓導購誤解成是心動的表現。
而實際情況是,長樂想起了她和安室日常的點滴,兩人從未因為誰洗碗而吵架,反而都很享受一起做飯、洗碗的感覺,樂在其中。
結局當然是長樂婉拒了導購的推薦,對方只能挫敗地物色其他的顧客。
超市採購完畢,找一家店簡單吃過午餐,再去買內衣、換洗衣服,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安室的家。
等長樂整理好,這個公寓便終於有了她存在的痕跡。牆上掛著的女裝、洗手池的兩個牙刷杯,還有儲物櫃裡的衛生巾……
距離安室回家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長樂從自己的後備箱拿出只鋪好底色的油畫,穿上掛在廚房的圍裙,開始進行細節的塑造,明確明暗和色彩的關係。
這一步是畫油畫中最費時間的步驟,礙於沒有畫架,長樂只能把畫板放在大腿上,另一端抵在餐桌邊進行。
外邊鳥語蟬鳴,室內只有畫筆在油畫布塗抹的聲音,偶爾還有畫筆在松節油中滌盪,鐵質的洗筆罐被有規律地撞擊。
時間滴答,暮色降臨。
長樂站起身,活動僵硬的身體。這次的生理期,只需要吃一片止疼片就能安然度過。
她將陽臺上乾淨的床單收起,為自己做一頓簡單的晚餐,再繼續完成這幅畫作。
繪畫時專心致志,現在油畫完成,長樂就觀察著公寓,猜想安室會把它掛在哪面牆。
此刻已經是深夜10點,安室回覆了她傍晚時的訊息,讓她早些睡覺。並表示他那邊發生了意外,委託人被人推下樓,正在等待急救人員趕到現場,會比預期更晚到家。
長樂回他訊息,讓他安心工作後。將顏料和畫板重新收回汽車的後備箱,再把餐桌上沾到顏料擦乾淨。
以前安室晚上查案,長樂都是一個人住在新宿的家裡,而安室也會以不方便打擾她為由,回到這邊的公寓。
現在難得住在安室家,長樂不想早早地休息,她想等一次自己的戀人回家。
就算昏昏欲睡,她也強打起精神。
等到時針轉過0點,她終於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長樂瞬間清醒,激動地穿上拖鞋就衝出臥室,撲到安室的懷裡:“透,歡迎回來!”
安室沒料到長樂會等他到這時,眼眸顫了顫,穩穩當當地將她接住,心中動容:“我回來了。”
長樂在他懷裡蹭了蹭,像一隻粘人的小貓。好一會才發現,安室身上的衣服,不是出門前的那一套:“你怎麼換了衣服?”
安室身上穿的是風見的衣服,他一晚上都和貝爾摩得待在車內,身上多少有一些她的香水味,他不希望長樂胡思亂想,自然要杜絕一切可能性。
今晚,他與貝爾摩得在公園等待fbi搜查官朱蒂的好友——澀谷夏子,亦是委託他調查跟蹤犯的委託人下班。
準備尋找機會讓澀谷夏子受一些需要住院的輕傷,再依靠貝爾摩得偽裝找fbi搜查官卡麥爾套話。
不過,有犯人先他一步重傷澀谷夏子,使他的計劃變得更為完善。
明天,就是找到最後一塊關鍵拼圖的時刻。
他維持著擁抱長樂的姿勢,解釋道:“我的衣服沾到不少血跡,一同將委託人送進醫院的路人借了我一套。”
三井的求婚
第二天, 安室晨練的鬧鐘沒響,長樂的手機卻一直嗡嗡嗡振個不停。
她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機按掉,翻身縮排安室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