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沒在自己面前提及的名字,又不合時宜的出現了,安室假裝掏掏耳朵,滿臉不樂意,“怎麼?做偵探不行嗎?”
“哎呀,你又開始了!”只要一提到藤真,安室身上的酸味就格外明顯。“晚上吃什麼,我有點餓了。”
安室被她氣笑了,拿著手裡啃乾淨的骨頭砸長樂的腦袋:“你強行換話題的方式,能不能稍微動動腦子,想一個不那麼生硬的問題。”
“骨頭很油啦!”長樂笑著往後躲,病房內的氛圍猶如窗外的天氣般宜人、明媚。
髮夾
又是一週。
長樂重新拍了肺部ct, 恢復得不錯,的確可以出院,口服藥物鞏固病情即可。
掛完最後一瓶點滴, 安室準時踏進病房。
“這幾天都在忙什麼?”長樂換下病號服, 穿好安室提前為她帶來的常服,穿好褲子的時候發現腰圍都小了一圈。
“之前接的委託需要收尾。”安室將病房收拾乾淨, 整理需要帶走的物品。
他在櫃中拿出藤真送的禮物, 隨意掂量了兩下,放在門口擺放垃圾的位置,如果不是長樂回頭瞧見了,說不定真被他扔了!
“你是不是有點兒小心眼!”長樂勾起手提袋, 開啟病房門,準備去護士臺取藥,辦理出院手續。
安室提起旅行包隨後跟上, 嘴裡還不屑“嘁”了一聲。
就算有醫保,病房的價格也是貴得嚇人。安室主動遞了卡,長樂也是欣然接受。她將票據收納好, 還拍了一份發給法務以便未來法庭中使用。
離開醫院時, 安室一手提著重物,一手摟著她的肩,心情極好的樣子:“今天很有進步。”
長樂笑了,挑眉調侃他:“你可能要打第三份工了哦!”
“沒事,打第四份工也可以。”安室的語氣輕鬆, 絲毫沒有壓力的樣子。
將行李放在後備廂, 安室替長樂拉開車門, 終於離開住有半個月的醫院。
回家時正好迎著夕陽,太久沒看到外面的世界, 長樂全程開著車窗,微風拂面,柔和清涼。
她伸出手,風從指縫間刮過,夕陽也彷彿觸手可及,很是治癒。
路過警察廳,可以看到門口意外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喊著口號,舉起橫幅,紛紛要求公開加藤元之助的罪證,給人民一個交代。
長樂望著人群,輕聲道:“壓力挺大吧。”
“這是作為公安應該承擔的。”這幾日,安室也沒踏入過這裡,他的身份敏感,在這麼多雙眼睛下,自然要更謹慎為之。
抗議的人群隨著汽車駛遠而漸漸縮小看不見,長樂是本次案件的受害者之一,但是從風見警官的話語中來看,她或許是最幸運的那個。很多受害者可能早已無法去訴說自己經歷的苦難,還有的人,連名字都無法求證。
安室察覺到長樂情緒的變化,單手控制著方向盤,拍了拍她的腦袋:“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而那些人,也會付出代價。”
“嗯。”
夕陽仍在散發最後一絲光亮,安室將車停在長樂公寓樓下。
兩人牽手上樓,一如往常。
長樂熟練地按下密碼,開啟公寓的房門。
屋內一片漆黑,窗簾拉起,密不透風,卻能隱隱聞到花香。
“你買了花?!是嗎?”長樂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笑聲裡帶著一絲孩子氣。
安室沒有回答,關上門與她一起站在玄關處,按亮房間昏黃的燈帶。
朦朧的燈光下,長樂看清了屋內的模樣,她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天他需要離開醫院的原因。
目光所及的地面全都鋪滿了花瓣,她彷彿誤入童話裡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