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樹叢裡扔兇器,必然會砸到樹枝或者樹幹,留下新鮮的劃痕。
因此,安室利用手電筒的光線照的是高處,而不是漫無目的在草叢中翻找,這方法會更有效率。
不一會兒,安室就在某棵大樹樹幹上發現了一條明顯的劃痕,樹皮脫落,已經露出白木。
根據劃痕的樣子做個簡單的推算,基本就能確定兇器掉落的位置。
安室把手電筒往地上找,很快就發現一處草堆裡反射了不正常的光源,他翻來草叢,一把近10厘米長的鋼製刀具安靜地躺著。
刀鋒上殘留了些許沒來得及清理乾淨的血跡,防止破壞證據,安室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輕握刀把尾端,撿起刀具往外走去。
天邊只剩下最後一縷光線,停車場亮起的路燈也無法照亮這條小徑,周圍野營的遊客自發提供照明的露營燈。
安室關掉手電筒,還給坐在樹下等待警察的老者後,便將兇器輕放在受害者身旁。
森林的管理人員帶來了急救所需的紗布等物品,受害者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柯南心情也比一開始放鬆很多,他看到安室放下的刀具,激動道:“安室哥哥,你找到了兇器嗎!”
“嗯,血跡沒擦乾淨,可能也會有殘留的指紋,等警察來送去檢測吧。”安室回應柯南,眼神卻飄向了那已經亂了陣腳的嫌疑人。身著黑色外套,強裝鎮定的男人被安室的眼神震懾住了。
而當救護車的鳴笛聲與警車的警笛聲開始由遠及近在山間環繞,那男人就更加慌亂了,只能把發抖的雙手插進口袋裡。
安室知道如此明顯的激情傷人案件,不會逃過柯南和衝矢昴兩人的眼睛。警察問話和現場查證需要非常漫長的時間,他不想繼續牽扯下去,他想盡快回去找長樂。
天黑了,長樂一個人會害怕。
所以,安室沒有直接拆穿嫌疑人,而是選擇將發現兇器的詳細位置告訴柯南,然後便打算離開。
剛邁出去沒兩步,衝矢昴發出一聲嗤笑:“安室先生,這麼焦躁不安,真不像你啊。”
安室轉身,面色不善地盯著衝矢昴:“在傷者面前還能笑出來,這倒是像你。”
“我只是友情提醒,盯著你的眼睛,可不止現在的這一雙。”說話間,衝矢昴的視線也在多個圍觀的人群中,精準找到屬於嫌疑人的雙眼,與之對視。
衝矢昴的視線比安室更為冷漠,讓那嫌疑人再也承受不住精神壓力,選擇離開現場。嫌疑人朝停車場走出自以為散漫的步伐,為了讓自己的離開不顯突兀,自作聰明地製造焦慮:“天都黑了,我得先回家了,不然等會晚高峰容易堵。”
本來就是看熱鬧的一對情侶,覺得男人說的話有點道理:
“寶寶,我們回去收拾下東西,也離開吧!怪嚇人的。”
“是的,還好我們不過夜。”
有了引子,路人三言兩語的就都想離開了,生怕惹上事:
“是啊,警察都來了,我們還是不在現場了。”
“我也想回帳篷裡了,露營燈就借給你們吧,我反正還有一盞。”
……
只有那最先幫忙的老者,一言不發地坐在樹下,等著警察的到來。
“不能走,萬一兇手在你們中間,走了就能毀掉證據了!”光彥著急道,跑到第一個提出要離開的男人面前,“求你們再等等吧,警笛聲越來越近了,警察馬上就能到!”
被一個小孩子教育,好像踩到了男人敏感、脆弱的神經。尤其是最後一句,男人無盡的恐懼疊加憤怒,徑直對一孩子下了手,他狠厲地推開光彥:“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在老子面前裝什麼逼?滾!”
光彥躲開不及,腦袋狠狠地撞在樹幹上,臉頰也擦傷了。但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