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剪開火腿包裝袋,安室的電話振動起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立刻皺起。
貝爾摩得。
安室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走去衛生間滑動接聽。
“早上好啊,波本。”貝爾摩得在電話那頭笑,“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不方便嗎?”
安室開啟水龍頭製造水聲:“在洗漱沒聽到鈴聲,怎麼了?”
貝爾摩得收起漫不經心的語氣,嚴肅道:“朗姆讓我們去處理個事情,儘快來接我。”
面對突如其來的任務,安室頗為煩躁:“什麼事情?”
“不太清楚哦,他只給我發了位置,讓我原地待命呢。”
安室沉默片刻開口:“satan行動越來越頻繁了,我們貿然行動很危險。”
貝爾摩得又笑了,彷彿在嘲笑搭檔的畏首畏尾:“波本,你變得很奇怪,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麼膽小。”
又是一陣無言,安室知道繼續討論下去沒有意義,只留一句:“我現在過來。”
安室結束通話電話,拳頭輕輕錘洗手檯兩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煩事接二連三,他有了分身乏術的無力感。
關掉水龍頭,隨意按下馬桶的沖水鍵,安室調整好情緒走出衛生間:“今天不能給大家準備三明治了。之前的委託人找我有事,你先去劇組,我處理完就來。”
“好呀,沒問題。”長樂答應。
這麼多天的平安無事,她似乎沒有初次聽到池田龍泰說話時的恐懼了,在內心深處存在罪犯並未懷疑的僥倖心理。
長樂起身收拾廚餘:“我等會打車吧,晚上就能坐你車一起回家。”
“不能打車!”安室下意識反駁。他隨時都能查到長樂汽車的全球定位,而打車的不確定性太多。只要satan的行動沒有停止,他就會保持百分百的警惕心。
意識到自己語氣生硬,安室又緩和道:“自己開車可控性強一些,你忘了我怎麼教你的嗎?”
“記得記得!安室老師~”
長樂挽著安室的胳膊一起下樓,大雨沒有要停的趨勢,安室正打算撐傘,長樂就小跑著衝到雨裡,迅速解鎖鑽進駕駛座。
雨刮器刮掉擋風玻璃的雨水,長樂坐在車裡衝他笑,揮了揮手用口型說:“我先走啦!”
待長樂的車開出停車場,身著交警雨衣的稻葉騎著警用摩托隨即跟進。
安室站在公寓前廳小心觀察周圍情況,確定沒有人,他便撐起傘走到汽車後備箱,然後拉出一個裝有他的備用手/槍的暗盒。雨傘幾乎將安室擋得嚴嚴實實,他把手/槍藏在身上,開車駛往長樂的反方向。
今天的第一場戲落幕,長樂如往日般朝咖啡廳望一眼,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又埋頭看劇本。
她沒察覺到的是,有個女人一直坐在對面的咖啡廳內觀察著她。她的服裝平淡無常,戴著一頂常見的運動帽,旁人看不清她的容顏。
等到場景快佈置好了,長樂放下劇本走進衛生間,對面的女人就放下咖啡杯悄然靠近。
長樂走出衛生間的隔間,站在洗手檯前擠洗手液,沖掉泡沫時,她注意到了門外走進來一個奇怪的人。
安室的反跟蹤技巧雖沒有實踐經驗,但是有些知識點還是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要儘快回到人群中。
堅定想法的長樂轉身就走。
可惜,來人發現了她的意圖,大步一跨直接堵住長樂的去路。
“又見面了。”熟悉的美式英語,來人抬起頭露出妝容精緻的臉。
長樂記得這個女人,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與藤真遇到那晚,這個女人也在那輛豐田蘭德酷路澤車上。
長樂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