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喃喃,她的心臟很難受,是物理上的疼痛。明明感覺到它在劇烈地跳動,但是整個人像是供不上血液那樣暈眩和麻木。
分手
長樂一連喝了好幾杯溫水, 勉強壓住瀕臨崩潰的情緒,以還算正常的狀態與菊丸享用這頓晚餐。
兩人沒有喝酒,菊丸期待的甜品吃完後, 長樂便買單離開。
安室所處的位置, 離餐廳正門出口不遠,他抬眸就能看到與菊丸並肩離去的長樂。為了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的馬腳, 安室只是用餘光瞥一眼, 沒有其他的反應。
貝爾摩得又給自己倒一杯紅酒,微抿一口:“怎麼不喝酒?波本。”
“今天不想叫代駕。”安室的回答簡單,他的表現也與往日的每一次並無不同,只是語氣裡多了幾分催促, “快點吃吧,等會送你回酒店。”
“晚上還有別的事嗎?”
“嗯,朗姆埋在警視廳的眼睛好像被發現了一個, 他讓我去處理掉。”安室這是真話,不過所謂的“眼睛”已經被zero小組按下了。
他著急的,是長樂。
從餐廳離開, 長樂沒有回家, 而是又找了一間酒吧。
在震耳欲聾的氛圍中,長樂點了一瓶烈酒,坐在角落的卡座。單從表面看,她的情緒分外平靜。沒有哭,也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 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往口中灌酒。
這個場景莫名熟悉。
就像她和安室確定戀愛關係的那晚, 本以為沒有機會的她, 也是這樣在買醉。
那一晚的安室找到她,對她說:“我比你想象中更愛你, 就算是錯誤的時機,我也想和長樂在一起。”
“到底……什麼是錯誤的時機呢?”長樂自言自語,腦海裡已經有了最為離譜的答案。
她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企圖甩掉內心的猜忌,只是那個金髮女人挽著安室手臂說悄悄話的模樣,根本揮之不去,彷彿在眼前反覆上映。
長樂解鎖自己的手機,看了眼簡訊和聊天軟體。她以為,安室至少會找她說點什麼,劣質的藉口還是迫不得已的理由,總該解釋一下的。
但是,什麼都沒有,安室沒找長樂。
【10月16日 17:46
抱歉,案子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明晚再來陪你。】
【10月16日 17:46
好,那我就自己做飯啦~】
聊天的內容停留在這裡,像是嘲諷長樂的信任。
長樂真的很想哭,只是眼睛酸澀,卻一點眼淚都落不下來。
她在聊天視窗打了無數內容,又一條一條地刪掉,以此往復後,她下定決心般傳送了這麼一條內容。
【10月16日 22:59
感謝陪伴,祝好。】
接著,長樂把今天打到卡上的片酬尾款,全部轉給了安室。她不知道這筆錢夠不夠安室在她身上的付出,但是也算兩清了。
至於真相,她不想在乎了。
安室收到這筆錢時,正在車裡。副駕駛的電腦螢幕開啟著東京的地圖,地圖上有個紅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