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憔悴的模樣。
原來,醜的不是安室,是她自己。
臉色慘白,病懨懨的,眼圈周圍是比安室還要重的黑眼圈。下巴有giant手指按出來的青紫,脖子裡的掐痕泛紅,頭髮油得彷彿能炒菜,額頭上貼著的退燒貼更顯滑稽。
“好醜哦……”
長樂自言自語,伸手碰了碰脖子裡的痕跡,又吃痛地收回手。這些印子,也不知道要多久能消掉。
看著這些傷痕,長樂彷彿重新置身於四面是牆的幽閉空間之中。那令人窒息,隨時都可能喪命的地方。
giant對她的所作所為也猶如走馬燈在播放,她單手解開寬大的病號服,右胸果然也是一片青紫,甚至能透過痕跡看出當時那人五指的位置。
她就這麼站著,盯著鏡中的自己怔愣許久。
直到外面傳來安室的聲音,她才回過神。
“長樂,在裡面嗎?”
“在,馬上好了!”長樂身體抖了一下,她迅速扣好紐扣,開啟衛生間的門,“抱歉,吵醒你了。”
“是我自然醒的,都讓你有事叫我了。”安室接過點滴袋舉高,語氣裡頗有些埋怨。而當他的視線掃過長樂扣錯的衣領時,瞬間瞭然。
長樂挽起他的胳膊,慢慢向病床走去:“我看你睡得很熟,上廁所這種小事我自己能搞定呀。”
安室重新守在病床旁,撕掉了長樂額頭沒用了的退燒貼,熟練替換,再用體溫計測量溫度,退燒藥發揮了作用,已經是低燒。
“燒退了點,再睡會。”
安室放好體溫計,伸手想要解開長樂扣錯的紐扣,對方卻緊張地握緊了他的手腕。
“扣錯了,我幫你扣好。”
“我自己來!”
長樂的手仍在用力,安室也沒有鬆開手。他的眼神裡滿是心疼與自責:“長樂……別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你看到了?”長樂聲音微顫,眼眶裡淚水打轉。
“嗯,不是你的錯,別害怕。”感覺到長樂的手鬆開了,安室一顆一顆幫她扣好,語氣軟了又軟,生怕她胡思亂想。
他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蒙上她的雙眼,溫熱的掌心擋住了光線:“睡吧,還有……長樂在我眼裡,怎麼樣都好看。”
掌心能感覺到她的長睫顫動,嘴角淺淺彎起,然後歸於平靜。
安室一直守著長樂,除了需要換藥時護士會進來,便無人打擾。
數小時後,風見發了一條簡訊給上司。
安室悄無聲息地離開病房,病房外守著山本和另外一名女警:“長樂醒了給我打電話。”
“好的。”
安室走向走廊盡頭的病房,這個空置的病房窗簾拉緊,只留了一條縫,風見端著盒飯,坐在窗簾的縫隙前,目光沉沉地盯著樓下。
“跟來了?”安室坐在沙發,開啟了未拆封的盒飯享用。
風見扒了一口飯:“是的,上午柯南按照我們的要求做完筆錄後,老鼠就多了起來。”
與赤井合作時,安室還提了一個要求,讓柯南給警視廳提供了一份假口供。假口供中,闖進satan組織的人,與東京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某位醫生的形象極度符合。
現在,加藤元之助已經派人來這邊探路。而警視廳,也有柯南在打配合。
安室勾了勾唇,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誘餌都安排了嗎?”
“安排了。”風見繼續彙報,“池田那邊也收到了藤真警官的安全訊號,收網行動目前一切正常。”
安室斯條慢理地吃著午餐,懶得往樓下多看一眼:“真熱鬧,看來今晚也會是警視廳的滅鼠日。”
吃完午餐,安室離開這間病房,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