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山本求救的視線投向同桌稻葉,他這監控,是關還是不關?
至於稻葉,哪裡還顧得上同桌啊,頭都快低到辦公桌下了!這種要人命的瓜,他可不敢吃了!還好剛才藤真沒親上,這要親上了,他不敢想……zero小組未來要經歷多少非人的待遇。
身為警察的稻葉警官,有時候也挺想報警求助的!
不過,全場最膽戰心驚的,還得數此刻正坐在降谷邊上的風見。
藤真低頭想接吻的同一時間,握在降谷手裡的杯子直接被他捏碎。
溫水混著血順著桌子流下,正好滴在風見的褲腳。
如今風見的褲腳溼了一半,快要浸溼襪子。但他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有鏡片後的眼睛在觀察著上司的反應。
降谷周身散發的陰沉氣息,就像一個看不見的漩渦。誰有膽量敢現在接近他們的上司,都必將捲入其中,屍骨無存。
良久,降谷松拳,隨意地甩掉掌心的碎玻璃。他冷冷地瞥正在瑟瑟發抖的稻葉一眼,起身走進辦公室:“進來。”
稻葉沒有和上司對到視線,自然是不知道這句話點的是自己。他以為風見被叫進了辦公室,剛鬆一口氣,山本就用手肘拱他,對他使眼色。
“……”
稻葉放鬆不足一秒的心頓時跌入谷底,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用口型問:“我?”
山本點頭。
他不信,繼續指著鼻尖,看向身後的白石警官。
白石點頭。
“……”
稻葉依舊不信,但不得不信。畢竟越是拖延,後果只會更糟。
他邁著小碎步走向開著門的上司辦公室,回頭看著自己的同事們,每個人眼裡都帶著憐憫。尤其是風見,他眼神裡還有一絲感謝。
稻葉站在上司辦公室門口,禮貌地敲門。
“坐。”降谷靠坐在沙發,正低頭拿著鑷子處理手掌心的碎玻璃,酒精擦拭傷口,竟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稻葉關門,恭敬地站到降谷一旁,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幹:“要……要我幫忙嗎?”
“不用。”降谷拒絕,自己用繃帶纏在手掌,這才抬眸盯著下屬。
“我不在這幾天,他去找過長樂。”陳述句,降谷篤定藤真找過長樂。
想到這,降谷的怒意不禁外溢,握緊的拳頭導致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了血跡。
這時候對上司撒謊,無疑是加速死亡,稻葉老實交代:“我看到的就兩次,昨晚我加班,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第二次就是今天早上,藤真警官做了早餐,去和長樂醬聊案子的,我全程都一起,挺正常的。”
降谷點頭,手腕輕輕一揚,示意他出去。
稻葉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出上司的辦公室,步子邁得格外大,生怕上司想起什麼又叫住他。這一分鐘,比一輩子都漫長。
一出門,zero小組辦公室空蕩蕩。除了他,其餘人全t下班了!!
“太狗了!”稻葉低聲暗罵,腳步匆匆,趕緊關了電腦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