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說:“那個啊,因為我的目標已經完成了。”
“目標?什麼目標?”
太宰治轉頭看向疑惑的中原中也,臉上浮現了薄薄的一層笑容:“小學生不該身攜鉅款,很危險。所以,我想了一個名為‘使中也破產’的作戰計劃。”
“?”
“到現在,中也你的錢已經完全輸光了呢。”太宰治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然後,他將紙幣和儲存著中原中也所有私房錢的銀行卡揣進口袋,“啊啊,心情真好啊,好到即便看見中也在我眼前晃,也能不覺得礙眼的程度呢。如果不是怕長針眼,真想見識一下輸掉褲衩裸奔的中也君,嘻嘻。”
安靜了大約三秒鐘。
“啊啊啊混蛋太宰,我絕對要打飛你——喂坤靈,放手,你別攔著我!”
“靈醬~中也好可怕。話說,這就是輸紅眼的賭徒吧。”
這一場名為無聊打發時間,實為讓中原中也輸光積攢四五年的零用錢的麻將局,玩到晚上才結束。
吃過晚飯的四人,吵吵鬧鬧地回到了浮空島後,各回各窩準備睡覺。
告別還在生悶氣的中原中也以及不停打哈欠的江戶川亂步後,坤靈牽著太宰治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說著:“阿治,我今天還得和你一起睡。可以麼?”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啊,拒絕沒用。”
“真是。”太宰治慢騰騰地任由坤靈拖著前行,“所以說,為什麼非要多此一問?”
“象徵性問問。”
“……我覺得這種沒有意義的象徵性詢問,可以不問。”
“好,我知道了。”過了會,坤靈閒聊天一般說,“阿治,別總欺負中也。我都看出來了,你今天還想忽悠他把存摺拿出來接著打麻將。”
“對啊,可惜沒成功。”
坤靈揚了揚下巴,帶著一股驕傲的意味說:“因為有我這個靠譜的家長在。”
“啊哈是麼。”太宰治敷衍地應了聲,隨後問道,“話說回來,為什麼靈醬不允許動那個存摺?是存的金額太大的緣故嗎?”
雖然問了這個問題,但他想著中原中也令旁人眼紅的私房錢數額——現在已經變成他的,覺得不是這個原因。
那個小矮子存下來的零花錢,足以養活起小型的勢力組織了。
很快,坤靈解釋說:“是華夏習俗。別的都可以,唯有以後留著給中也未來娶妻生子的錢不能動!”
“什麼嘛,居然是這樣噗噗。”太宰治吭哧笑出聲,“也對,是該為只會用暴力手段沒有一點浪漫基因的中也,提前做好這些……未來完全用不上的準備。”
“阿治和亂步也是,我給你們兩個人存的老婆本也不能動。”
一瞬間,太宰治笑不出來了,唇角弧度緩緩拉平。
他沒接這個話茬,保持著長久的沉默,踩著月色行走在微風浮動的樹影之下。
沒過多久,兩人回到了屋子。
太宰治凝視著背對自己鋪床的坤靈,嘴唇動了幾下,沒能發出聲音。
又過了會,他才語氣狀似隨意地問:“對了,靈醬為什麼沒給亂步黏黏糊糊的晚安吻?”
【“靈醬,這樣的事情你都對誰做過?”“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