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蘇看著他,忽然發現,在他油乎乎的狐裘領子下面,竟然掩蓋著一道刀疤,黑紫色的傷疤。
觸目驚心。
因為這刀疤,居然連著他的氣管和頸動脈,任孔蘇殺人無數,卻也看得心驚肉跳。
他實在不能想象,捱了這一刀之後,這位老兄,是怎麼樣活下來的。
北胡人民,果然溫柔!
孔蘇微笑道:“大汗實在高抬孔某了,其實孔某本領低微,尤其心慈手軟,不敢殺人,正打算棄武從文,去考進士的。”
此話出口,帖木兒和姜彪聽了,不約而同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捶胸頓足,哪裡還像是堂堂總兵和部落首領的樣子?
塞外之人,果然不同於中原,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沒有半點虛偽掩飾,這種直抒胸臆,這種放蕩不羈,在遍地虛偽做作的中土,怕是半分也沒有吧。
孔蘇卻無動於衷,只因為他臉皮已經鍛鍊得實在太厚,如果他的武功能如臉皮那麼雄厚,早就將四大幫主一塊幹掉了,哪需要如此費事的東跑西顛?
帖木兒和姜彪笑夠了,居然走近孔蘇,看著孔蘇道:“你這人……好不厚道!你害我以後沒法聽笑話了。”
他忽然又轉向姜彪:“你這個人也不厚道,你我兩人會面,你居然帶這位孔英雄來做保鏢,你這是信不過我啊。”
姜彪道:“哪裡話,今晚帶孔兄弟是為了你二人結識,以後的買賣也算他一份,可以嗎?”
帖木兒笑道:“當然,以後黃金讓他走私。”
孔蘇自然不能當著帖木兒打姜彪的臉,更何況,他又怎麼能放棄這樣的賺錢機會呢?
姜彪笑道:“何止是黃金,我們之間的買賣多著呢,孔蘇你都可以參與進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孔蘇笑道:“今後兩位有什麼不方便之事,也都可以交給小弟辦理。”
以姜彪和帖木兒兩人的身份地位,能有什麼不方便之事,需要孔蘇來代勞呢?
恐怕只有一種,便是幹掉他們不:()綜武:上陰學宮的橫練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