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聞得此言,惡狠狠獰笑道:“此時此刻,還想走嗎?”
他向那使魚叉之人猛然劈出三掌,勢如疾風,一掌快過一掌,魚叉之人反應稍慢,竟被他一掌拍彎了魚叉鐵桿。
這是何等霸道的武功,孔蘇在的話就知道,這也就是李保的虛招。
李保逼退持魚叉之人,手中長劍突然出手而飛,正中使流星漢子的面門。
“你……你怎麼了……”黑衣女子滿臉是血,蒙臉黑布已經粘在了臉上,帶著哭腔焦急的喊道。
看得出來,她與這男子,自然關係非同一般。
漢子仰面便倒,李保不等他倒下,已經瘋狗一般撲上前來,一雙利爪,直接擰斷了女人的柔美的長頸。
隨著兩聲狂吼,那使用大斧之人和使用魚叉之人,雙雙舞動手中武器,招招搏命,竟似要和李保拼個同歸於盡了。
李保冷笑:“你們跟我回京,指證李卓然謀反,我保你們不死。”
“去你丫的狗太監,讓爺爺們賣友求榮,你做夢吧。”那使大斧之人猛然改變招式,幾次幾乎橫斬李保。
好猛的殺氣。
那使魚叉之人,偏偏能在他出招的空擋,向李保暗下殺手,兩人互相彌補出招漏洞,居然硬扛了李保六招之多。
李保大笑:“早該如此。”
話音未落,他的袍子竟被那魚叉鋒利的長尖劃開一道口子。
“好手段。”李保大笑,突然出手,竟直接抓了那魚叉鐵桿在手,咔嚓一聲,竟將那鐵桿折斷。
兩條漢子大驚,這等功力,何等驚世駭俗?
便是天下四大幫主在此,與這李保孰高孰低,尚未可知。
李卓然啊李卓然,你低估了這個死太監,可害苦了老子們了。
這便是他最後的想法。
李保手中,便多了一根魚叉頭,猛然丟擲,那魚叉頭徑直刺進了使大斧之人的左肋。
他口吐鮮血,眼珠鼓凸,身體抖動不已;手中的大斧還未落地,已經被李保一把扯在手中,大喝一聲,寒光閃過。
竟將那使魚叉之人,連肩帶頭,削去好大一坨。
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想那兩條漢子,即便死,也死得心服口服。
李保看著地上的六具屍體,忽然長出一口氣,扔下大斧,笑道:“李卓然害人不淺,你的這些狐朋狗友,哪裡能夠幹這樣的活?”
他從地上撿起一支短戟,先後挑開了一個接一個黑衣男人的蒙面黑布,他們都是中年漢子,死相很是猙獰,臉上大多帶著恐懼和憤怒。
是的,他們何曾見過這樣詭異的武功,何曾想到自己六人合力,居然還會死於這死太監之手?
李保看遍了五個人,忽然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隴東六俠。”
他笑了:“李卓然,你太看不起我了。”
隴東六俠不過是江湖上有些名氣的人物,比起李保這等超一流高手,自然是差得遠呢。
李保只道李卓然瞧不起自己,便派隴東六俠來幹掉自己,心中頗為不平。
直到他手中的短戟,挑開了最後那名黑衣女子的蒙面黑布,嘲諷的笑容卻突然凝結在他臉上。
“她臉上沒有疤痕,她竟然不是那卓長姑嗎?”李保大驚,自言自語道。
他能夠挑動天下三大幫會圍攻一山閣,能夠找到並迫使冷香園對皇太后進行暗殺,自然對各門各派武林人士瞭如指掌。
隴東六俠雖未和他蒙面過,他卻知道每個人的相貌特徵,隴東六下當中唯一的女將卓長姑,年輕時臉上受傷,留有一道很驚人的疤痕,所以行走江湖,必然蒙面。
這女子臉上雖有很多鮮血,但李保是何等眼力,一眼便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