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孔依芯垂首，湊在霄熠耳邊，像是要帶開霄熠注意力，也同時引開自己注意力那般：“你不是要教我嗎？告訴我，第一步應該怎麼做？”

孔依芯輕聲詢問。

霄熠喉結上下滾了滾，雖然回答了她的問題，他卻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腦子還略有些糊。

“跟召喚出自己精神體的過程有些類似，只是，跟集中在一點凝聚意識不同……”

隨著他話音落下，霄熠感覺自己適才被重壓的的地方，也被孔依芯集中一點輕撫。

就像不小心撞疼了，抬手揉一揉，就能將疼痛揉開似的。

孔依芯自己造成的疼痛，自己認真安撫，也不忘當個好學生，用心聽講：“然後呢？哪裡不同？”

“你……”

若說第一次，孔依芯是無心的，那麼第二次呢？

很明顯，孔依芯這回是存心的。

她賊嘻嘻笑著，發現霄熠不繼續說了，還空出一隻手去捏他人類耳朵。

“怎麼不說了？精神力威壓，總不能只跟我說了開頭吧？凡事要有頭有尾呀。”

她起了頭，也在收拾後面的尾。

可霄熠不繼續說，她也似乎收了收尾的心思，就要將手撤回。

霄熠急了。

他捉住她手腕，再次壓回。

哪怕都悶哼出聲，霄熠也沒鬆開孔依芯的腕子。

“我說……”

得到霄熠會接著說的意願，孔依芯才捏了捏他耳垂：“嗯，我不著急，你可以說得慢些。”

捏揉的動作彷佛也隨著語速快慢有所調整，霄熠總忍不住想主動貼近她的手，卻又死死忍著，憋得臉都紅了。

他輕輕開口：“把力量壓縮成一點……縮得更緊……嗯……”

霄熠不肯說話了。

他現在真沒法思考，怕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說出多少胡話來，帶歪了孔依芯學習精神力威壓。”

他不說，孔依芯卻是個會舉一反三的。

“壓縮成一點之後，再把力量一股作氣炸開是不是？”

孔依芯雖沒親眼見識過霄熠實戰，但在訓練艙裡，她和大大小小的霄熠交手過。

釋放出來的精神力威壓，都像是壓縮後，再一次迸射出的力道。

即便孔依芯自身精神力夠高，能不受影響，卻能夠感覺到那股強勁的力量。

霄熠那強而有力的手臂攬住孔依芯。

“對……”

孔依芯身上真的太軟了，稍一用力，幾乎指尖都要陷進她的皮肉，讓霄熠總是拿捏不好摟緊她的力度。

黑色的禮服襯得孔依芯的腿也白，燙了霄熠的眼。

孔依芯懷疑，她現在不論說什麼，霄熠只怕不論對錯，都只能回上一個“對”字。

他靠在她頸肩，就像個討抱的孩子似的，很會撒嬌。

就是霄熠把她按得太緊，讓孔依芯又想調整下坐姿。

孔依芯心想，這部分，總不需要對布萊恩報告吧……

她稍稍鬆懈，被霄熠發現，將她鬆開的膝蓋又靠回一起，問她：“你走神了？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都這種時候，還能分心？

這種時候……

孔依芯想的又是什麼？

想的又是……誰？

孔依芯還沒回答，霄熠心中就冒出了無數個答案。

不論是哪個答案，都讓他的問話，聽著委屈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