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懷天繼續一言不發地向前走,撥開茂密的灌木叢。 低矮的灌木叢枝條交錯,如同一道天然屏障,遮擋了前方的道路。 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點,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搖曳。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夾雜著野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張三緊隨其後,不時回頭張望,神色緊張。 他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們,卻又什麼都看不到。周圍的樹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讓樹林裡顯得格外陰森。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在寂靜的樹林裡顯得格外突兀,讓他更加不安。
腳下被凸起的樹根絆了一下,險些摔倒。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扶住身旁的樹幹穩住身形。 粗壯的樹幹表面佈滿了粗糙的紋理, 常年累月的風吹雨打, 讓樹幹上長滿了青苔, 摸上去溼滑冰涼。 他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復著慌亂的心情。 就在這時,他發現樹幹上刻著一個奇特的符號, 符號的形狀像一隻展翅的飛鳥, 卻又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他從未見過。 這個符號… … 與朱懷天羊皮紙上的符號… … 竟然如此相似!
他伸手觸控符號,指尖剛一觸碰到符號,便感到一陣刺痛,如同被針紮了一般。 他猛地縮回手, 低頭檢視, 發現指尖並沒有任何傷口, 但刺痛的感覺卻依然存在, 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他抬頭看了看朱懷天, 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依舊埋頭往前走。 他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只是默默地跟在朱懷天身後, 繼續往前走。
朱懷天突然停下腳步,從包裹裡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身修長, 寒光閃閃, 刀柄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他蹲下身,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刻下了一個新的符號。 這個符號與剛才張三看到的符號類似, 卻又有所不同, 似乎是某種標記。 他刻完符號後, 將匕首收回包裹, 站起身, 繼續往前走。
張三見狀,連忙上前詢問,“懷天兄,你… … 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指著樹幹上的符號, 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朱懷天只是搖了搖頭, 並沒有回答張三的問題, 只是示意他繼續前進。 他的臉色凝重,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朱懷天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前停了下來。 岩石表面佈滿了青苔和藤蔓, 顯得格外古老滄桑。 岩石的形狀奇特, 像一頭匍匐在地的巨獸, 讓人望而生畏。 周圍的樹木更加茂密, 光線也更加昏暗, 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朱懷天將手按在岩石上, 岩石表面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緊接著, 岩石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緩緩向兩側移動, 露出一條幽深的通道。 通道的入口很窄, 只能容納一人透過,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什麼都看不到, 讓人感到一陣膽戰心驚。
他率先走進了通道, 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三猶豫片刻, 最終還是咬了咬牙, 跟著走了進去。 “懷天兄,等等我!” 他在通道里喊道, 聲音在狹窄的通道里迴盪, 顯得格外空曠。
張三的聲音在幽深的通道里迴盪,很快被黑暗吞噬。他快步跟上朱懷天,通道內伸手不見五指,他只能藉著朱懷天模糊的身影判斷方向。通道兩側的巖壁粗糙冰冷,他不小心蹭到,手臂傳來一陣刺痛。 他下意識地縮回手,搓了搓手臂,加快了腳步。
通道里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迴盪。張三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一種莫名的不安籠罩著他。他幾次想開口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緊緊地跟著朱懷天。
走了大約一刻鐘,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隨著他們不斷靠近,光亮越來越大,最終,通道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