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揹著朱懷天跳落到客棧後院的草地上,穩穩地落在地上,雙腿微微彎曲以緩衝下落的衝擊力。他迅速環顧四周,茂密的草木遮蔽了視線,幾棵高大的梧桐樹投下斑駁的陰影,除此之外,空無一人。遠處傳來雞鳴狗吠之聲,混合著淡淡的炊煙氣息,昭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確認安全後,他快步朝著院牆跑去,腳步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將朱懷天輕輕地靠在牆邊,讓他倚靠在一棵粗壯的梧桐樹上,以免他摔倒。然後轉身從不遠處搬來一塊石頭,石頭表面粗糙,稜角分明,入手冰涼。他將石頭墊在牆下,形成一個簡易的臺階。 清晨的露水沾溼了石面,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張三踩著石頭,雙手穿過朱懷天的腋下,將他向上託舉。 “朱先生,得罪了。” 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朱懷天此刻意識模糊,只感覺到身體被抬高, 無力地發出一聲低吟。
張三用盡全力,將朱懷天推上了牆頭。牆頭並不寬,僅容一人透過,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青苔,有些溼滑。他小心翼翼地將朱懷天放在牆頭上,確保他不會掉下去。隨後,他自己也敏捷地爬上院牆,動作輕盈如燕,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他再次將朱懷天從牆頭拉下來,動作雖然有些吃力,但卻十分穩妥。
兩人跳下院牆,落地時,張三雙腿再次彎曲,緩衝著下落的衝擊力。由於落地時有些踉蹌,他不禁發出一聲悶哼。他穩住身形,轉頭看向朱懷天,“朱先生,你沒事吧?”
朱懷天依舊昏迷不醒, 沒有回應。
張三見狀, 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背起朱懷天,迅速躲進牆外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裡枝葉繁茂,遮天蔽日,只有點點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點。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草木的清香,讓人感到一陣清爽。
他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腳下是厚厚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發出沙沙的聲響。 林間鳥鳴啾啾, 清脆悅耳。 他小心地避開荊棘和灌木, 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以免驚動附近的飛禽走獸。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 他終於找到一條隱蔽的小路。 小路蜿蜒曲折, 掩映在茂密的樹林之中, 若不仔細觀察, 很難發現。 路面崎嶇不平, 佈滿了碎石和落葉。
張三揹著朱懷天,沿著這條小路繼續前行。“朱先生,我們… … 安全了……”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
“走……” 朱懷天突然睜開眼睛, 虛弱地說道, “快走……”
“嗯。” 張三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
張三腳下步伐更快,幾乎是小跑著前進。 小路蜿蜒向上,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感覺到背上的朱懷天身體滾燙,不禁有些擔心。“朱先生,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到安全的地方了。”張三咬緊牙關,腳下速度不減。
茂密的樹枝不時刮擦著張三的臉頰和手臂,留下細小的劃痕。他顧不上這些,只是專注地趕路。 樹林裡光線昏暗,小路崎嶇,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不知走了多久,小路前方豁然開朗。 張三眼前出現了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座破敗的土地廟。廟門半掩著,牆體斑駁,屋頂上長滿了雜草。廟前有一棵古老的槐樹,樹幹粗壯,枝葉繁茂,像一把巨大的綠傘,遮蔽著土地廟。
張三走到土地廟前,輕輕推開廟門。 廟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 正中供奉著一尊泥塑的土地神像,神像前擺放著殘破的香爐和供品。廟內角落裡堆放著一些乾草和柴火。
他將朱懷天輕輕放在乾草堆上,然後轉身關上廟門。 “朱先生,這裡暫時安全,你先休息一下。”他說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