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簡要地向朱懷天講述了事情的經過,語氣平靜,卻難掩一絲後怕。他說話時,下意識地撫摸著劍柄,指腹摩挲著劍柄上雕刻的紋路,眼神不時瞟向女子,帶著一絲關切。 土地廟內光線昏暗,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幾縷陽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照射進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一隻不知名的昆蟲嗡嗡地飛過,打破了廟內的寂靜。
朱懷天聽完張三的講述,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他伸手捋了捋鬍鬚,目光深邃,彷彿洞悉一切。 他轉頭看向女子,眼中流露出一絲探究,“姑娘,可否告知姓名來歷?”
女子聽到朱懷天的問話, 身體微微一顫, 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她低頭沉默片刻, 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她咬了咬下唇, 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 緩緩開口,“小女子姓林,單名一個‘婉’字。 家住城東柳樹巷…”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 聲音哽咽,“ 家中… … 遭逢變故,父母雙亡…”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 語氣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 “我… … 我僥倖逃脫, 卻… 卻 …被… … 那些人… 一路追殺…” 她說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廟內一片寂靜,只有林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在迴盪。 張三站在一旁, 默默地聽著, 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轉頭看了看朱懷天, 發現他正凝視著林婉, 眼神複雜, 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朱懷天聽完林婉的講述, 緩緩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他輕嘆一聲, 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姑娘, 節哀順變。” 他頓了頓, 又問道,“ 那些黑衣人… … 是些什麼人? 為何要追殺你?”
林婉搖了搖頭, “我… … 我不…” 她欲言又止, 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我也不…” 她再次停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只記得… 只記得他們… 穿著黑衣… … 蒙著面…” 她說著, 身體微微顫抖, 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驚險的時刻。
朱懷天看著林婉驚恐的樣子, 心中暗歎。 他明白林婉有所隱瞞, 或許是害怕, 或許是另有原因。 但他並沒有繼續追問, 而是轉移了話題, “姑娘,你的傷口需要及時處理。”
張三從包袱裡取出傷藥和乾淨的布條,準備為林婉包紮傷口。 林婉輕輕褪下肩上的衣物, 露出猙獰的傷口,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她的肩頭一直延伸到鎖骨下方, 傷口周圍的面板紅腫, 還在不斷地向外滲血。 廟內昏暗的光線下,傷口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張三看到傷口, 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動作輕柔, 生怕弄疼了她。
朱懷天仔細檢查了林婉的傷口後,從隨身攜帶的藥囊中取出幾味藥材遞給張三,示意他將藥材碾碎敷在傷口上。 朱懷天遞藥的動作緩慢而沉穩, 眼神專注地注視著林婉的傷口, 彷彿在思考著最佳的治療方案。 他一邊遞藥,一邊輕聲對張三說道,“ 這種藥材有止血化瘀的功效, 對她的傷勢應該有所幫助。”
張三接過藥材, 將其放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 用另一塊石頭仔細地碾碎, 藥材的清香瀰漫在空氣中。 他將碾碎的藥材小心翼翼地敷在林婉的傷口上, 然後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 他的動作輕柔而熟練, 彷彿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包紮完畢, 他抬頭看向林婉, “姑娘, 感覺如何?”
林婉感覺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 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她感激地向張三和朱懷天點頭致謝,“ 多謝兩位公子相救, 小女子感激不盡。” 她說話的聲音依舊很輕, 但語氣中充滿了真誠。
張三笑了笑, “姑娘不必客氣, 舉手之勞而已。”
朱懷天看著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