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它的。”
喬時的面前,坐著一個一身白裙的少女,頭?發烏黑,劉海遮住了半張臉,面板比裙子還白,咧嘴一笑,露出密密麻麻的鋸齒狀牙齒。
它就是異常【戲女】。
它是一個誕生?於戲曲劇目中的異常,愛恨情仇等的強烈情感共鳴催生?出了它。
當然,也有傳說,它是一個寫稿子寫瘋了的作者,用?自己的面板為稿紙,骨血會筆墨,寫出了一個詭異故事,因此才有了戲女。
異常的成?因本就可能是複雜的,總之?,有故事的地方就有它。
它會從無數人追捧的故事中爬出來,讓觀眾、讀者沉浸入戲,哭著笑著獻出自己的靈魂。
它也會從乏味的故事中走出,吃掉驚懼的創作者:無聊的靈魂不值得浪費筆墨。
當然也有拖更作者被它拖到刀山之?上,寫不出稿子,便往刀尖下沉一分。
這傢伙在現實中也製造過不少血案。而且它還有恃無恐:寫在紙上的、演在螢幕裡?的……它的寄居之?所很多。殺掉了這個它,另一個它又會被人喚醒。
這就是一種不太好徹底清理的界域型別。
然後許弈抓到了它,將它鎖在某本書頁裡?,瘋狂給它餵狗屁不通的爛片、爛書,成?功將它給喂吐了。
戲女雖然偶爾會主動瞅兩眼文?藝糟粕,但這種高強度吃粑粑的感覺,連異常也撐不住啊!
許弈是個狠人。戲女吃那些垃圾的時候,許弈也得同步觀看那些垃圾,同時還要受到戲女展開的“沉浸式體?驗”的規則影響,但他愣是吃得面不改色。
在那之?後,戲女就比較少在現實中現身了。在清理局的檔案中,它被歸為已?清理界域。
“我天生?喜歡熱鬧,它卻天生?喜歡安靜。我們本不該在一起。但上天註定,讓我們相遇。”
戲女給無人村注入了活力,無人村對它產生?了習慣與依戀,它們海誓山盟,決定相伴終生?。
但好景不長,愛難長久。無人村終究厭倦了這份熱鬧,不告而別。
“現在進行的是【它逃,我追】的戲份。我太愛它了。就算它背叛了我,我也只能選擇原諒,然後與它融為一體?。”
媽耶,現在連界域的愛恨情仇,都要比她的感情史豐富了麼?
喬時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原諒的方式就是徹底“吃掉”對方,這玩得是真?花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喬時並?沒有真?信戲女的話。
太把?異常的話當真?,那你就輸了。尤其?戲女還是異常中最會滿嘴跑火車的。話經過它的嘴,能給你演繹出無數個版本的愛恨情仇出來。
而喬時手上,有另一個版本的故事:無人村還未壯大前,藉助過戲女的力量。後來將戲女一腳踹開,一家獨大。戲女懷恨在心底,想借畜牧場的力量解決掉它。
這是程馳根據戲女的說辭,總結出來的版本。
沒錯,現在程馳也在給喬時幹活了。
說挖牆腳就太見外了。像這種一時失去人生?目標的迷茫人士,喬時能有啥壞心眼?她就是給他們一個家。
人呢,只要忙起來,么蛾子就少了。
其實喬時很想當甩手掌櫃。她招兵買馬,圖的不就是這個麼?
奈何程馳似乎看穿了她的偷懶意圖,非要說“這是第一單生?意,喬時出面大家會比較穩,客戶也會比較穩”。
而且,戲女似乎很樂意跟她打?交道——或者說,它很樂意,自己的故事多一個聽眾。
喬時對照著戲女和程馳的說辭,是人都知?道哪個版本更靠譜。
但程馳也特意標明:僅供參考。他就是在戲女說辭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