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守夜。”
海傑撇了撇嘴,故意放大嗓門想讓宋風聽清:“這小子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卻見帳篷內非但毫無反應,反而連蠟燭都熄滅了,無奈道:“罷了,婉兒就跟我睡一座吧。”
李婉兒聞言,臉上頓時多出一抹紅霞,低頭道:“屬下不敢。”
海傑現在聽到“屬下不敢”這四個字就頭大,再次重申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管家中那些爛規矩,就當我們是朋友即可。”
說罷不管她作何反應,硬拉著走進帳篷。
由於是輕裝簡行,二人所帶帳篷極其簡陋,地上只有一張長毯,人走進來,連腰都伸不直,只能弓著身子。
李婉兒跪坐在帳篷門口,不敢抬頭,更不敢有任何動作。
海傑將外套脫下當做被子蓋在身上,舒服的長呼一口氣,見她還在那不動,拍了拍長毯的另一邊空餘:“趕緊睡,我要熄燈了。”
“是……”李婉兒聲若遊絲,怯懦的來到長毯最邊緣,輕輕躺下。
看了一眼離自己老遠,如同挺屍一般不自在的李婉兒,海傑暗暗搖了搖頭。
自己與她自小一起長大,同吃同住多年,怎麼隨著年齡的增長卻越來越生分了。
看來母親那一套馭人之術的確害人不淺,光著屁股長大的玩伴,卻隨著階級制度的劃分被隔開了一堵無形的高牆。
重建門中秩序之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海傑暗暗嘆了口氣,不再多想,吹滅了蠟燭,倒頭便睡。
此時天已大黑,點點繁星閃爍,皎皎明月當空。
月輝灑落,透過帳布映入其中,隱約能看清海傑那稜角分明的臉龐。
李婉兒偷偷側身,靜靜端詳,心中砰砰作響,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張口。
“少主……”
“嗯?”海傑囫圇不清的問道。
“……”李婉兒沉默不語。
想起白日比武會場內,少主當著數千人的面將自己擁在懷中的場景,想到心上人親口說的未婚妻三字,內心小鹿亂撞。
雖然她清楚的知道,那只是海傑情急之下找的藉口,自己永遠都沒資格成為他的女人。
靜待片刻,見其似乎陷入酣睡,李婉兒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悄聲道:“海傑……”
她早已記不清上次喊出這兩個字是多少年前了,如今情難自禁,心裡已經做好被少主處決的準備。
“尿急自己去樹林裡解決去。”
半睡半醒間的海傑依舊耳尖的很,可惜根本沒聽出她的意思,不耐煩的說道。
“……”
漫長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