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呃!”被困的戚葉放聲大笑,卻惹得體內鐵鉤顫動,忍不住痛得發出一聲悶哼:“爾等邪祟,縱然舌綻蓮花,也無法說服老夫半分!待我解脫之日,定是汝等頭落之時!”
宋風與海傑從未想過能夠面對六十年前的武林盟主,還是被囚龍困鎖,近乎瘋癲的盟主,皆是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公孫躍回身,不再與戚葉廢話,這等說辭,數十年間他早已重複千百遍了。單手向前,向著石中利劍做了個請的姿勢,輕聲道:“宋少俠,煩請試劍。”
“我?”宋風不解的問道:“前輩有此等利器,為何不用,反倒請我這後生小輩前來試劍?”
“呵。”海傑冷笑一聲:“怕不是戚葉已就被蕩魔劍蠱惑,公孫大俠不敢輕易嘗試,直到近些年龍吟現身江湖,才設計圈套,請來宋兄以身試劍,好保你不被反噬。”
聽其一番言辭,公孫躍非但不惱,反而笑道:“海少俠果然聰敏過人,竟將老夫意圖盡皆勘破。不錯,數十年來,老夫一直在等一位能夠降服邪劍的人才,在此期間,康王九劍已有其四重現江湖,卻始終無一人能夠輕鬆駕馭。直至宋少俠手持龍吟,殺漁叟,敗樵夫,誅滅耕婦,才得見邪劍真性。”
見二人還欲發問,公孫躍搶先說道:“宋少俠試劍,結果有三。一者被邪劍蠱惑,落得如戚盟主一般,老夫自當妥善安葬,贍養令堂如己母。宋少俠有所不知,自從閣下在泰豐縣一夜誅殺數十人後,官府早已緝拿少俠家眷,是老夫連夜派遣百餘名弟子前往營救,才倖免於難,如今令堂正在老夫門下山谷頤養天年,少俠大可放心。”
嗡——
毫無預兆,宋風猛然拔劍,神伐附著劍身,化作丈餘長的劍氣。
他沒有聽到什麼頤養天年,什麼百餘弟子營救,他只聽到老母親被人帶走了。
冷眉驟豎,宋風狠聲道:“我媽怎麼了?”事關自己母親,他也顧不得什麼蕩魔劍了,也不論自己是否勝得過乘風快劍,只欲拼死一搏。
海傑以摺扇輕敲其臂膀,示意不可輕動,奈何宋風根本無視其勸告,拖著巨劍大步向前,地面都在劍鋒之下化出一道深溝。
“宋少俠!”公孫躍震聲大喝,渾厚的聲音在本就狹隘的山窟中久久迴盪:“事關天淵帝國數千年來之謎團,少俠欲殺我,請容我把話說完,到時要殺要剮,老夫絕不還手!”
海傑暗暗搖頭,此時硬拼,絕非明智之舉,公孫躍修為深厚,二人勝算幾乎為零。宋風雖遊歷江湖許久,卻始終究沉不住氣,被人抓住軟肋便原形畢露。
摺扇揮舞,一股寒風吹來,宋風只覺一陣清爽,心頭怒火逐漸消散,正是海傑家傳秘術“鎮時雨”,只是真氣稍弱而已。
下意識的裹了裹身上衣物,宋風不滿的質疑道:“海傑,你站在哪邊的?”口中雖強硬,龍吟劍卻散去光華,收回鞘中。宋風並非無腦莽夫,只因提及老母,方才震怒。
見其靜下心來,公孫躍繼續說道:“第二種結果,便是如同少俠降服龍吟劍一般,讓蕩魔劍認主。若果真如此,老夫即刻相贈,絕不反悔,只願宋少俠探得劍中密事,分享於老夫即可。”
“第三種,則是徒勞無功,雖不受反噬,卻也無法使用。若如此,則老夫即刻送二位少俠下山,絕不強留。”
宋風歪了歪頭:“若我選第四種,不去試劍,你又待怎樣?”
公孫躍捋著鬍鬚,悠悠說道:“若如此,老夫願與少俠在這石窟之內共度殘生,直至同意為止。”
宋風眉毛一挑,剛要發問,海傑搶先道:“前輩為何對蕩魔劍如此痴迷。”
後者聞言嘆了口氣:“戚葉不只是武林盟主,也是老夫的師父,親眼目睹師父被邪劍一步步侵蝕蠱惑,老夫倍感心痛,本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