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快吩咐人擺香案供品!”宋母連忙招呼,卻見幾名侍女都在房間拐角偷偷打量,連忙催促道:“快去啊!”
“是,夫人。”侍女們答應一聲,一邊有說有笑的議論不停,一邊前去忙頓。宋母平時待她們極好,沒有之前伺候別人那麼嚴厲,幾人心性也放開了一些,做事更加勤快。
宋父靈前,一張香案鋪開,擺上香爐、黃表紙、酒碗供品等。
二人跪倒在地,宋風先是磕了三個頭,震聲說道:“父親,孩兒回來了。我宋家再也不是那個靠幾畝薄田勉強果腹的宋家了。”兩句話說完,宋風眼中暗含淚光,想起幼年時的諸多不易,嘴角微微抽搐。
努力平緩心境,宋風繼續說道:“兒真武有成,鄰里街坊們再無人敢瞧不起我們了。今日前來,便是攜兒的……”說著突然啞詞,轉頭問道:“咱倆誰年長來著?”
海傑張口即來:“你比我大一年兩個月又十二天,趕緊的吧,待會咱爹的燒雞都涼了。”說著還不忘向桌上燒雞努努嘴。
“記性還挺好。”宋風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方才的悲傷之情也隨著這句打諢消失不見。
海傑確實有調節人情緒的本事,該正經的時候收放自如,該放鬆的時候油腔滑調,說出的話也是不著邊際。
“兒攜弟海傑前來結拜,上不敬仙明,下不敬鬼神,只憑父親之英靈,母親之見證,在此結為異姓兄弟。”說著下意識的向案上金蘭譜瞧去。
知道他又忘詞了,海傑乾脆搶過話口:“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同生共死,患難不離。有違此誓,天地共誅!”
說罷,二人連磕三頭,算是禮畢。
宋風站起身來,見其還悶頭跪在地上,輕輕踢了他一腳:“結束了,還不起來?”
後者絲毫不動,腦袋死死貼在地面高喊道:“父親儘管放心,兒定會督促大哥多讀詩書,最起碼也要背過金蘭譜!”
“奶奶的!你給我起來。”宋風忍不住咒罵出聲,拽著他的衣服狠狠將其拖了出去。
客房內早已擺好酒宴,二人坐定,宋風直截了當的問道:“說吧,鬧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後者嘿嘿一笑:“宋兄現在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