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此人脾性古怪,極難對付,奈何夫人佈下任務,雪鶯不得不繼續演下去,露出假意笑容,沒話找話道:“公子這把劍……”
說著,纖纖素手便伸向桌上龍吟。
啪!
不知何時,宋風手中酒杯已落在劍鞘之上,口中毫不留情:“你最好不要靠近它,也不要靠近我。”
“哎呀!”險些被酒杯砸中手掌,後者下意識的縮回手,眼中含淚,楚楚可憐地看向宋風:“公子嚇到我了。”
後者仍舊不為所動。
旁邊的一名醉漢見狀,頓時拍案而起:“小子,你竟敢如此對待雪鶯姑娘!”
倒並非他離得近,而是從雪鶯坐在宋風身旁起,在場眾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二人身上,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其中滿是嫉妒的目光。
按照雪月樓中的規矩,任何客人不得強制要求女子侍酒,若有中意郎君,自會主動前來,只要坐在同一桌案,便是默許一夜風流,哪怕是買回家做小妾,雪月樓也不會阻攔。
雪鶯身為花魁,向來只獻歌舞,從未主動靠近任何人,甚至有追求者賞下千兩白銀,也難能私會一面。
這就是花魁的魅力,柔若無骨的手掌,卻緊緊攥住所有好色之徒的心。
醉漢指著宋風大聲呵斥道:“今天本大爺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說罷揮舞著拳頭向宋風擊來。
後者身形一晃,躲過醉漢的攻擊,順勢站起身來,龍吟劍不知何時已重回腰間。
此間確實不適合自己。宋風一句話沒說,也不反擊,大步向外走去。
“哈哈,我道是什麼人物能入雪鶯姑娘的法眼,原來只是個軟蛋!”醉漢哈哈大笑,轉頭望向雪鶯,雙眼露出貪婪的目光:“那小子不中用,雪鶯姑娘若是跟賞臉,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針對宋風是假,彰顯男子氣概才是真,所圖不過是花魁罷了。
“我想……”雪鶯沒有直接說出口,眼珠轉了轉,望向宋風腰間長劍。
天月教護法可不像個能到處閒逛的職位,這宋風來得突然,走的也直接,豈能就這麼任由他去?定要弄懂有何企圖。
其實不只是為了完成任務,雪鶯心中也有幾分不服。
尋常男子見到自己如同遇到鮮花的蜜蜂,他宋風有何能耐,竟敢視自己如無物。
那醉漢會意,使了個眼色,周圍瞬間竄出幾名漢子,將宋風前路攔下。
“小子,別說我欺負你,把劍留下,或著把腦袋跟劍一起留下,你選一樣吧。”
看眼堵在自己身前一臉壞笑的眾人,宋風嘆了口氣,轉過身直視後者:“見過這把劍的人,下場都很慘。”
這還真不是虛話,見識到龍吟劍的人目前除了師父雲中子,哪有一個落得好下場,自己也不例外,更遑論那些死在劍下的遊俠了。
“裝個屁,就他媽你有劍是吧?”醉漢愈加不服,伸手從手下那接過一把寶劍,拔劍出鞘,劍鋒直指宋風:“老子今天就非要不可了!”
“不要打架啊。”雪鶯靠近醉漢,雙手緊緊摟住他那粗壯的臂膀,一雙媚眼露出驚慌神色,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
美人在側,一股芳香襲來,那醉漢愈發血氣上湧,保護欲爆發,抖手間將手中寶劍附上一層金系真氣:“小子,問你話呢,啞巴了?”
叮!
一聲脆響,沒有人看清宋風如何出劍,那醉漢手中寶劍卻斷為兩截。
後者只覺手中一輕,劍柄還在,劍刃卻出現在宋風手中,被其二指拈住。
只此一招,技驚四座。
醉漢手中寶劍並非凡品,加之金系真氣加持,更加堅固無比,卻被宋風一劍破之,其劍法佔盡了快、準、狠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