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們見來者是安悅,紛紛收刀入鞘,為首的隊長接過鑰匙,苦笑著說道:“安小姐,您就別為難小的們了。”
什麼軍團長的命令,這分明就是在劫獄嗎,若真有命令,早就大搖大擺走進來了,何至於偷取鑰匙。
安悅聞言面色一沉,冷冷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本小姐在騙你?”
“小姐!”隊長單膝跪地,抱拳懇求:“軍團長命我等嚴加看管的囚犯,若被人劫走,在下這顆腦袋可就留不住了,還望小姐體諒。”
安悅嗤之以鼻,陰聲道:“現在放人,老爹以後可能會要你的腦袋,我能保你。不放人,本小姐現在就要你腦袋,誰來保你?孰輕孰重,分清楚點。”
說罷不再理會左右為難的獄卒,拉著宋風離開牢房,臨走之際,還將宋風的龍吟劍取了回來。
門外早已備好兩匹快馬,二人順著官道疾馳,無一人敢攔。
宋風疑惑道:“我們去哪?”
安悅一邊策馬奔騰,一邊說道:“老爹帶著幾千精兵去往嚴西郡方向了,應該有所舉動,我們也跟上去看看,萬一打起來,就是你我立功之際。”
囉裡囉嗦一大堆,宋風是有聽沒有懂,只能隨她前去。
不同於二人的輕騎快馬,大軍行進既要避開民眾,又有輜重拖累,不一會便被趕上。
安悅讓宋風先潛藏附近,自己則是大搖大擺走入臨時軍營。
“誰!”巡邏計程車兵分外機敏,見一女子前來,紛紛舉槍圍攏,瞭望臺上的弓手紛紛張弓搭箭,隨時準備將敵人射殺。
“我。”安悅從容不迫:“安悅。”
“原來是安小姐。”為首的騎兵在馬上拱了拱手:“口令。”
“什麼?”安悅一愣,這傢伙既然認識自己,還要什麼口令。
嘩啦——
數十名士兵長槍齊駕,槍尖直指安悅。
對於巡邏崗哨而言,口令大於一切,哪怕是安牧陽親自來了,沒有口令都可以當場誅殺,並且不會受任何懲罰。
“拿下!”
“是!”
“你們要做什麼!”安悅還想掙扎,又哪是精壯士卒的對手,分分鐘被捆了個結實,帶到安牧陽大帳。
帳內燈火通明,巡邏隊長帶人前來,對門口衛兵打了聲招呼:“李大哥。”
一名守門士兵快步走來:“梁隊長,有事?”
“抓了一名舌頭。”隊長指了指安悅:“將軍休息了嗎?”
所謂舌頭,便是敵軍斥候。
由於可以嚴刑逼供,全身摧殘都無所謂,只要留著舌頭提供情報就行了,故稱之為舌頭。
“沒有,正在帳內會客,你等會吧。”
隊長皺起眉頭:“李大哥,這舌頭不是外人,是軍團長的二女兒安悅。”
公事公辦的態度是給足了,可得罪安家大小姐的罪名也跑不了,早把這燙手的山芋交出去,總好過被她記恨。
聽到安悅的名字,衛兵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面色一正,震聲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在這等著!”
說罷不再理會,回到大帳門前,挺直身板站立不動,如同雕像一般。
安悅整個人都看傻了,一個小小的警衛,居然敢對巡邏隊長這麼說話,一個小小的巡邏隊長,居然敢把自己綁起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不合情理,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哪知道,軍營不是縣衙,更不是她的後院,這裡沒有什麼情理,只有服從。
聽聞帳外聲響,安牧陽挑開帳簾走了出來,與其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位藍衣青年。
“什麼情況?”
衛兵插手施禮:“將軍,有人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