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魂只會呆立原地,而撲向楊九的楊憲之,
每次觸碰到這識海邊界,都會觸電似的一停,呆立許久。
“三重鎮魂符啊,還五重定魂符,”他意識中的自己直揉手,用作法指的中指明顯短了一截。
那是他最後一個印訣時出了狀況,在畫“酆都大帝心印”的時候,明顯覺得神志消耗的厲害。
可惜已經下筆,卻不能停,畫完之後,搭上半截手指。
“超過境界上限了?還是我授籙級別不夠?”楊九呆呆往識海上空看了一眼,“要不”
要不拜懺過後,清理身心,再給上天上個雲篆天疏?請個職位之類?
這地叫叫什麼界來著?哦,靈守界,某地某山某觀,特派駐靈守界及那個什麼界大使青玄子大天師?
那得那得能穿紫袍了吧?
楊九想象一下,再次索然無味——那風格他不喜歡。
再次自自我意識中回到身體,楊九發現自己的指令倒是貫徹徹底,天色已經黑透,連個給他亮燈的也沒有。
不過,倒是外面傳來香氣,等他來到主廳,發現主位上珍饈滿桌。
等他走進三步之內,外層包裹的法陣“砰”的一聲碎裂,香氣更加濃郁。
不同吃食分了五層,每層味道、風格、材料都不相同,連器皿也是各具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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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端起一個靈金酒杯,轉著圈打量:“這就是皇家氣派?黃倒是黃,怎麼沒有描龍畫鳳?”
廳外探出一個人影,俯身跪倒:“稟駙馬爺,龍鳳都是人梟一族,以前對常人一族用他們形象一事,
向十二道國和幾個大宗門,索要鉅額賠償,這之後咱們就不敢用了。”
“哦,他們也懂肖像權啊?”楊九一向精氣充足,幾乎不覺餓,但美食在前,也還是挑出一盤,開始細嚼慢嚥。
“呃他們倒沒要那個權,他們要的工錢,說是按器皿數人,然後按年頭算工錢”
那人回覆道。
人梟數學不錯嘛。
“進來坐坐?”楊九盛情相邀。
“不敢不敢,小的是逆賊段天行隨侍,得卯大使寬宏,被派來服侍駙馬,卑賤戴罪之身,不敢向前。”
“有什麼不敢的?皇家規矩歸皇家規矩,公主府卻是不講的。”卯羽彥拍打著翅膀落了下來,
“你要記住,我們殿下儲君備選可還在呢,說不定以後就是四相女王!”
楊九正要拓印靈識,收伏軟綾劍,斬下棘種的事被暫時中斷。
邱映容和兩個人魅的復生法祭準備好了。
卯羽彥捧著一套衣服,走到大廳中央,直接給楊九扔了過來:“怎麼樣?親自主持一下?”
雖然光線晦暗,但對修士來說無甚兩樣。
伸手拂過這流光清涼的綢緞,微光之中,鮮豔的紫光流轉,楊九癟癟嘴:紫袍倒是來的快。
讓卯羽彥稍待,楊九再次走向後室,一巴掌把劉三度拍進劍身,揹著走了出來。
這玩意他可不敢留在這。
不過卯安彤的壓力怕是大了不少,不但搶了人家道國太后系的基業,還收了個拿了重寶的駙馬。
他想想與卯羽彥計劃,覺得有些不忍,畢竟架空這事,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仇怨。
看了他身後長劍一眼,卯羽彥眼珠轉了轉,低聲詢問:“收不起來?”
“收不起來,我試了試,儲物戒差點炸了。”
“那”卯羽彥咬牙切齒的揪下一根頭髮,在他手裡化作一隻豔麗羽毛,“用這個,駙馬你以後在公主面前,可要多說我好話,
這翅翎我可連邱映容都沒給她用!”
作為多年老雞精,他這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