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靜坐在角落裡,眼神迷茫,仿若周遭的一切皆與她毫無關聯,顯得那般突兀,酒吧內的顧客也僅是匆匆一瞥,來此的這類人比比皆是,見多了便也習以為常了,似這般的人,又有哪個沒有過往。
酒吧依舊維持著它的節奏,不會因某個人的緘默而有所變化,一名歌手演唱完畢,另一名歌手緊接著登臺,顧客們持續啜飲著他們的啤酒,一瓶接一瓶,待到終曲 go home 奏響,酒吧內的人群逐漸散去,那個女孩依舊怔怔地坐在那個角落。
“啟耀,去喚一下那個女孩子,告知她我們要打烊了。”老闆傑哥吩咐道。
“好的,傑哥。”酒吧老闆偏好他人稱其為傑哥而非老闆。
伴隨著酒吧白色熒光燈的亮起,這才看清那個姑娘,容貌姣好,烏黑的秀髮垂落於肩頭,肌膚白皙,只是眼神黯淡無光,若是那眼眸有神采,定然是位佳人。
“姑娘,我們即將清場,你可以歸家了。”烏啟耀言道。
那姑娘聞得此言,並未即刻起身,興許是飲酒過量,一隻手緊捂著額頭,另一隻手撐著桌子,竭力試圖起身,卻又晃晃悠悠難以站穩。
望著桌上橫七豎八的五個啤酒瓶,對於常飲酒之人而言,這點酒不過是略作漱口罷了,但對於鮮少飲酒的女子來說,或許已然酩酊大醉。
烏啟耀欲攙扶那個女孩,那女孩卻極為警覺,“休要碰我,我這就走。”
女孩子尚保留著些許理智,唯恐有居心叵測之人佔她便宜,搖晃數下終於站立起來,伸手去取旁邊的行李箱,就這樣女孩步履蹣跚地走出了酒吧門口。。
酒吧不遠處的景觀樹旁,設有一排座椅。女孩艱難地移步過去,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已耗盡,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趴在行李箱上沉沉睡去。
一些心懷叵測之人,常常守候在酒吧附近,伺機行不軌之事。旁邊坐著兩個頭髮凌亂如雞窩的男青年,他們吸著煙,目光緊盯著這個女孩,交頭接耳,似乎對這個即將到手的獵物志在必得。
烏啟耀常出入酒吧,自然深知這兩個年輕人的意圖。他走上前去,輕輕推了推女孩,見她毫無反應。
眼見有人搶奪自己的獵物,那兩人頓時按捺不住,朝烏啟耀圍攏過來,惡狠狠地說道:“兄弟,識趣點,趕緊走開。”
若是此時心生畏懼,他們定會變本加厲。“瞧見沒,”烏啟耀指了指往昔幽幽酒吧,“傑哥是我大哥,不想惹麻煩就趕緊滾。”
尚未下班的安保人員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朝這裡投來警覺的目光。那兩個雞窩頭見狀,心知不妙,匆忙離去。
酒吧距離他租住的房子不遠,原本他打算攙扶著女孩回去,但見她連走路都困難,便趕忙叫了一輛車。幸好女孩體重不過百斤,他順利地將女孩抱上了車,又把行李箱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