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的操作下來，金瑞鑫可謂完敗。雖說此前已經斬獲了兩倍多的利潤，但此刻手中卻已空空如也，沒有了籌碼。

此刻讓他再拿資金重新投入到北交所的股票，他已然心生畏懼，那種被人盯著捱打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他實在不想再次體會。

主力這邊，同樣滿心疑惑。這場狙擊戰，本以為勝券在握，為何會有一部分籌碼逃脫，而其他的雖有收穫，但那逃脫的一部分資金卻如同人間蒸發，再也尋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正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監視烏啟耀的兩撥人，因職業敏感，意外地碰到了一起。在他們眼中，只要不損害自身利益，只要價格合適，便沒有談不攏的事情。一魚兩吃，何樂而不為？若事情談不攏，那無非是價格不夠誘人。只要利益到位，一切皆有可能。而其中一人，更是將有人要監視的訊息反饋給了贏瑞澤，贏瑞澤額外支付了一筆不菲的報酬，此人硬生生地把這單生意做成了一魚三吃。

金瑞鑫沒想到調查進展會如此順利，只是價格頗為高昂。雖說不能完全掌握烏啟耀全部的生活軌跡，但也相差不多。意外的是，他發現早有人對烏啟耀進行監視，當他試圖出更高價錢獲取資訊時，那個人卻堅決不肯透露，想必是背後之人有著讓其恐懼萬分、不敢出賣的強大力量。

隨著調查深入，事實證明烏啟耀並無問題。“難道是他的操盤水平確實太高超？”金瑞鑫不禁重新思索，“是否應該考慮重新拉攏他呢？”

林語柔已然認可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對方已經攤牌，她也沒必要再刻意展現自己的魅力，於是又迴歸到自己原本的生活節奏之中。

夏洛雪打來電話，得知烏啟耀在家後便徑直過來了。她心想，總不能一直一個人過活，只要不談感情，單純交個朋友倒也不錯。

夏洛雪一見面便是打趣：“哎呦，烏經理有車了，是不是該請客呀？”

“你聽誰說的？”烏啟耀好奇她是如何得知訊息的。

“陸家嘴就這麼大，你們老闆對那麼多人說了，傳到我這裡也沒什麼稀奇的。我知道金瑞鑫可不怎麼大方，是不是你今年業績不錯，才讓他同意的？”夏洛雪猜測道，雖說是猜測，卻也與事實八九不離十。

其實這種訊息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知曉，只是烏啟耀的社交圈子太小，平時也不怎麼八卦。至於業績，在他看來已然是個敏感話題，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有了車後，烏啟耀心想是該出去溜達一圈，感受一下。可上下班路程太短，難以體會駕車的樂趣。“要不明天出去逛逛？”他心中暗自琢磨。

他覺得和手下出去玩沒什麼興趣，而且他們曾將自己的情況出賣給老闆，雖說當時是迫不得已，但在烏啟耀心中，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只能侷限於同事層面了。他的同學大部分都在杭州工作，而老家的同學朋友，早已與他不在同一生活頻道上。如今這個年紀，老家的朋友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每天都在為柴米油鹽忙碌奔波，他身處金融行業的高位，卻也感受到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沒有人介紹拓展人脈，他的社交圈子只會越來越小。就連晁經理配有司機，恐怕那司機也是老闆的眼線。畢竟管理著如此龐大的資金，稍有不慎被人挖牆腳或者走漏訊息，損失都將不可估量。在他管理基金期間，與外界的聯絡一直都被老闆牢牢掌控在可監控範圍內。

“明天我們去哪裡逛逛，有推薦的地方嗎？”烏啟耀問道。

“有，上個星期我就想去，可你回家了，沒伴。”夏洛雪回答道。

“不是還有鄭瑤嗎？”

“她呀，現在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

原本烏啟耀想說“你也可以找一個”，不過當他看到夏洛雪手腕上戴著的粉色護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