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群系星人拋棄的選擇之一,可上一任神主竟然將季汀當做溫覺的夥伴在培養。
可笑,真是可笑。
他只覺得神主對這位外族人太過照顧,甚至讓他懷疑這是神主的私生子。
季汀的眼睛沒有轉動,他只是能看見微弱的一半。
實際宋斐玉只猜對了一半,他是全盲。
不是半盲。
當初被神主挑選作為祭主的僕人,因為他是全盲。
他還不會說話。
所以在溫覺離開後,季汀只記得那串帶熟悉的佛珠。
即便從未見過,可只要一眼,季汀能從完全相同佛珠中看出謝雋腕間的佛珠究竟有哪裡不同。
“什麼時候被神主選給她的?”
宋斐玉的語氣不太好,他鬆了手,手上的力道不小。
能將一個強壯的beta男人推得連退好幾步。
季汀又垂下頭,他眨著睫毛,強光下他很難受。
“十歲。”
“為什麼選了你?”
宋斐玉的一針見血,眸底晦暗不明低嘲看著季汀的模樣。
對一個外族人俯首稱臣,很厭惡。
季汀的聲音越來越沙啞:“因為我是弱者,不懂反抗。”
“還有呢~?”宋斐玉微微提高聲調,露出個豔麗的笑容。
“還有我的血特殊。”
宋斐玉的表情漸漸凝固,神情嚴肅起來,他大步走向季汀,抬手用匕首劃開他胳膊,淌出大片血液,那些血液足夠香醇。
也足夠誘人。
可宋斐玉沒露出任何貪婪表情,他用指腹粘上那血。
然後放在鼻尖輕輕嗅。
他一把將面前的壯漢推至牆角,手卡住季汀脖頸,只差將他舉起。
“你不是本族人!?”
季汀被憋紅了臉,喘了兩口氣,沒喘上。
只是搖頭。
兩人坐在哨崗上,腳下的人群蔓延著進了城,他們走得很慢,像一條蜿蜒的蛇,擺著尾。
“老師留下了我,我一直很好奇老師為什麼要留下我。”
溫覺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她的目光落在謝雋腕間的佛珠,然後伸手將男人纖細的手腕帶了過來。
指腹緩緩摩挲著佛珠。
“棲來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與他父親的眉眼長得很像?”
溫覺的眼神太過溫和,眸底包含了一種長久的情緒,漫長到她不像二十五歲的年紀,她的身體裡住了個太過年邁的靈魂。
謝雋掌心握住那雙手,那雙一直以來將他護在身後的手。
“棲來說因為很像,所以他很敬重你。”
溫覺的表情柔和,杏眸的弧度一點點鬆緩,扯出了個疲倦的笑:“是啊,我見到他的第一面,這個孩子還只有十歲,他上前就抱住我哭了半天。”
溫
覺穿著那件侷促的白襯衫走進何索家族的大門時,第一見到的不是那個十五年未見的祖父,而是小叔叔的孩子,一個過於嬌嫩的孩子。
“我從棲來的輪廓中想到了小叔叔的模樣,我看到棲來臥室裡何索·安良的照片”
她收攏了指尖,將臉埋在謝雋肩上。
呼吸落在肌膚上。
“老師喜歡過一個少年,是一朵他永遠也無法仰望的桔梗。”
而她因為死去的小叔叔,留下了一條命。
小叔叔就是老師的桔梗。
老師待她算不上苛刻,他甚至是個過於博學的alpha,他習慣站在窗臺,養著小小花盆裡從沒發過芽的植物。
“老師救活了我,因為小叔叔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