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是東京咒高的教育出了問題,我早說了,這所學校應該交由總監部來管理,不然只會教出一群無法無天、道德敗壞的年輕人!”
這樣的斷然而輕蔑的評價令身為老師的夜蛾正道皺了皺眉:“恕我直言,您並未真的接觸過這些學生卻下了如此武斷的判斷,恐怕有失公允吧。”
真要說起無法無天,道德敗壞,還在象牙塔內的咒高學生可遠遠比不上這些多年玩弄權術的高層,說出這樣的話這老頭也不害臊。
“能犯下如此罪行,說這些學生無法無天,道德敗壞可不算汙衊。”一道尖利的女聲詰難道。
“慎言,久代。”另一道溫厚的女聲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尚且沒有定論,輕易做出如此評價確實不妥。”
“不妥?五條雪繪,你根本就是偏向你們五條家的神子!”久代尖利的聲音飽含諷刺,“我早說過這種審判絕不應該讓五條家的人參加,我早說過!”
“既然你這麼會說,我建議你可以直接到我們家神子面前說,”五條雪繪冷冷道,“而不是來審判他的老師。我們都很清楚這位老師是全然無辜的,而你們不過是柿子撿軟的捏——因為你們在害怕強者,而且是絲毫不循規蹈矩、但你們又無可奈何的強者。”
聞言,久代惡狠狠的眼神剜向五條雪繪,而雪繪視若無睹,淡然喝茶。
中年男子咳了一聲,制止了這場高層間的小小內訌,步入正題:“總之,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生經由我等部門調查後可知犯下以下罪行:入侵禪院家族,故意傷害禪院族人,強制帶走禪院直哉,禪院真希與禪院真依……”
“等等,”夜蛾聞言打斷,“前面的事情我不夠清楚,但是直哉,真希與真依是自願離開的,直哉甚至不是被我的學生們帶走,而是自己一個人跑到了……”
“他們是被脅迫的!”老頭子立馬高聲道,“熟悉直哉大人的都清楚他絕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真希,真依不過是兩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她們又懂得些什麼!你簡直……”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咒力波動下忽然聽得頭頂的建築轟然倒塌的巨響,屋內的白熾燈隨著天花板的塌陷不幸犧牲,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高層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夜蛾這才發現用於秘密審訊的陰冷房間居然是向陽的朝向,屋內因此沒有陷入黑暗,上方倒塌的同時日光也得以傾瀉進來。
柔和又不失光曜的日光將屋內的一切鋪上熠熠的輝光,令那掩埋在建築物殘骸中還隱約著的白熾光黯然失色。
秋日的太陽濃醉得彷彿琥珀色的酒液,卻並不像夏日的驕陽似的一團火,明亮的秋日陽光是帶著點微微的涼意的。
這種倒塌的動靜雖然傷不到身手敏捷的咒術師高層們,但也驚動了大樓內辦公的所有的咒術師們。心思縝密者立刻藉助術式或調出監控查探情況,更有藝高人膽大者直接衝了進來,畫面一時間十分尷尬,混亂不堪的場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