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該接安德烈的電話,宜家要是把他掛在廚具區賣,能統治全球的不粘鍋市場。……等一下,你還在聽嗎卡爾?”
卡爾正趴在方向盤上發呆聽呢,回過神來和穆勒說一聲自己在呢,順帶試圖結束話題:
“你今天不該刷小馬嗎?琳達呢?”
“你太久沒來我家裡了,karli,小馬早長大了,新的還沒出生呢。”穆勒輕輕嘆氣,聲音卻到底還是溫柔了下去:“算了,我知道你要忙,但還有幾天能磨這個事呢,別太累了……”
馬早就長大這件事讓卡爾愣了愣,和穆勒說話不用緊繃,他其實在通話中一直有點走神,在想接下來要做的事,但關於面目模糊的小馬駒曾用腦殼親密頂他掌心的回憶讓他從工作狀態中被打斷了一下,回到了現實裡,聞到了方向盤上細微的皮革氣味。就像穆勒說的一樣,他已經很久沒去過他家裡了,而且他們顯然也很久沒談過他的小馬了。
“對不起,好像永遠有事在忙……是我太過分了,下次放假騰半天給我,和琳達提前說一聲,別老讓她嚇一跳。”卡爾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上揚的:“也別亂操心,事情只是有點煩,但不是做不成,我不太會累的。明天見。”
穆勒果然也高興起來,根本不管什麼明天不明天的,心彷彿已經飛到了還在時空縫隙中不知何時到來的假日裡去:“說好的哦!這次可不準再臨時有事了!”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卡爾感覺又溫暖、又有特殊的心累,儘管穆勒沒有計較,但他時常感覺到自己現在不是一個好朋友,愧疚和自責感是揮之不去的。萬幸下一個支援派讓他不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撥給了諾伊爾。
拉姆走後,諾伊爾就上升成了第二隊長。雖然天天開玩笑說要卡爾把第一隊長位給他噹噹,但出於不錯的更衣室政治素養,以及和與卡爾多年同甘共苦、替全隊當爹替他們補天、救一群逆子於絕望之中的門前最後一道坎型戰友情誼,諾伊爾從來不在治理更衣室上和他唱反調。
卡爾知道也是打個電話就行的事,就是可能要多耍兩句嘴皮子。
誰知時機好像不湊巧,第一透過去後,才幾秒後就被掛了。今天是休息日,又沒工作,還在睡覺嗎,怎麼不靜音?但卡爾不愛打擾人,立刻切了簡訊給他發:
“對不起,有事。你先睡,有時間給我回電話。”
他剛要滑到下一個去,諾伊爾反而又給他撥過來了。
“幸好我按得快,不然你肯定都和別人在通話中了。”門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阻塞和沙啞,帶著點鼻音,但又不像感冒了。卡爾又聽到他好像喝了點水:“怎麼了,什麼事?不急你也不會找我。”
可能真的才起床,卡爾都能想象到他穿著淺白色無袖背心、套著棉麻長褲抱著胳膊站在那兒的樣子,剛開始增肌時他一直以為自己能練成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