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愛上卡爾比呼吸還簡單,胡梅爾斯覺得再不表白他就要死了,於是他就死了。
表白完被拒絕後的第二個星期三,胡梅爾斯在房子外面等了一整晚,卡爾沒辦法把他放了進來,但告訴他自己不會再和他混在一起了。
胡梅爾斯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最後問他我最起碼依然可以給你穿外套吧?卡爾默許了他的動作。
“我們在更衣室裡還會說話,對嗎?”
卡爾說嗯。
“但我們不會再在這兒見面了,對嗎?”
卡爾繼續嗯。
“你一點點都沒愛過我,對嗎?”
卡爾沉默了。
胡梅爾斯像是不需要他回答,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以後我還可以替你戴袖標嗎?”
卡爾說可以,現在想想,應當拒絕的,那樣就不會為一段關係留下一個“可以”的積極答覆,他們現在也就不會在這兒接吻了,他也不會過一會兒後不耐煩地推他問你是沒斷乃嗎,然後被得失雲鬼落白鬼。
胡梅爾斯非要十指/相扣,把/他的兩隻手/都/提手旁安住,問他在想什麼。
卡爾黑髮/披/散/開,額/上/三點水參著/汗/水,藍眼睛/聚不/上/焦,像一隻被釘在黑幕布上的白蝴蝶:
“我在想……咖啡到底多燙?”
火的溫度肯定比沸水高多了,但愛的溫度就比較難說。
胡梅爾斯的功能性還是存在的,第二天正常上工訓練,他反正心情還算好,昨天的一切好像一個夢一樣,在腦海中被洗刷掉了。由於他們前九輪世預賽都已拿下勝利,已鎖定小組第一齣線進入世界盃,所以這一回合壓力不大,主要是爭一個預選賽全勝的好彩頭,來滿足國內民眾的期待。
畢竟他們依然是俄羅斯世界盃的奪冠大熱門之一,雖說陣容正在更替的陣痛期,巴西世界盃的好多球員都已退出國家隊了,16年歐洲盃奪冠的陣容裡很關鍵的拉姆也退了,但穆勒-克羅斯-卡爾-胡梅爾斯-博阿滕-諾伊爾這一套框架還在,讓人怎麼也不能覺得德國隊已經衰落。
隨著克洛澤退役,越發棘手的大中鋒問題得不到解決,這賽季戈麥斯租借回德甲來了,在什麼土超兜了一圈,好歹是回到了國家隊,穆勒很高興。
他很高興的話卡爾就也高興。
“我打電話給卡爾,他讓我下定決心的。之前我問他能不能轉會,他說覺得累了想出去就出去吧。我又問他能不能租,他說願意換環境就換吧。”
戈麥斯笑著說:
“這次我和他說我不想回國,怪難受的,但他說回來吧,實在沒下家、吃不上飯,還可以去他家住呢。”
“最後一句我沒說吧。”卡爾笑。
大夥也跟著哈哈大笑。
穆勒卻是大為心碎:“什麼,你們倆年年打電話商量,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戈麥斯溫柔笑著沒說話,卡爾把葡萄塞他嘴裡:“你就知道喊人回來,別給馬里奧上壓力了。”
“我哪有那麼壞。”穆勒抗議,不過過兩秒又笑開花:“可當然還是回來最好了,你看看你看看,馬里奧你自己說,回來不好嗎?”
戈麥斯順從地點點頭:“好好好。”
但在這種歡樂下其實相當有問題,卡爾不知道勒夫是有意還是無意,也有可能是因為知道最後一輪比賽不要緊,可以搞搞實驗,所以這一次徵召拜仁的球員好像又減少了。
對方也一直在強調世界盃與歐洲盃的連勝是團隊不斷團結、打破了傳統的拜仁人加其他人的內鬥框架的成果,所以必須繼續保持。對於這一點,卡爾是十分贊同的,問題在於打破框架和不徵召拜仁的球員是兩碼子事。
以前都是進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