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進入後保住位置踢出名堂,但能在拜仁殘酷的青訓淘汰制裡混到底,其實已經是同年齡段裡尖子中的尖子了。
而已經率二隊踢德乙的卡爾更是有一定程度曝光的,只是球迷們一般不會立刻認出來,認出來也沒必要上前簽字合影什麼的,最多好奇地多打量打量,看卡爾戴著耳機,很少有人搭話。可要是像穆勒這樣太鬧騰,被誤會成開朗e人歡迎來聊,那就好煩心了。
卡爾立刻選擇把手放到了穆勒的頭頂,十分嚴肅地說:“噓。”
穆勒果然不動了,滿臉緊張地睜大眼睛看著他:“怎,怎麼啦?”
卡爾往外面一看,感謝地鐵的速度,笑了起來:“你到站了,糊塗熊!該下去了。”
車門緩緩關閉時穆勒還在外面跳著嚷嚷再見,卡爾和他揮手,穆勒大喊託尼的手在哪,他的手凍掉了嗎?託尼!託尼!託尼我走啦!明天見!惹得上下車乘客都好奇地頻頻回頭看斷手託尼在哪裡。
卡爾硬是在克羅斯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羞惱的紅暈和試圖假裝自己不是託尼的自我催眠(…)
他好努力地忍住笑,但其實隨著大量人流湧入車廂,他們不得不捱得更近了,卡爾又不可能不禮貌地背過身去,面對著克羅斯近在咫尺的金髮卻不說話,一個扭頭往側面一個微微垂眼睛盯門把手,微妙的小小尷尬又在泛濫。
卡爾發誓今天絕不要再有意外,幾乎快把自己釘進地板了,來防止什麼甩到克羅斯身上去的事情。他以前都是在中央車站和穆勒一起下去的,其實並不清楚克羅斯哪站下——就像穆勒說的那樣,沒人知道克羅斯住哪兒,也沒人知道他家裡的電話。
他覺得“你在哪站下”也不會是克羅斯喜歡的問題,就沒有詢問,只是默默抵擋著背後時不時撞擊他的人潮。
不過在目標站和對方一起起身要出去,然後面面相覷,就是另一回事了。
啊,原來是住這附近。
“要一起去書店嗎?”卡爾禮節性地詢問道,等著克羅斯搖頭拒絕,然後他說再見,克羅斯沉默點頭,他們就分道揚鑣,克羅斯果然點點頭……嗯?
嗯???
已經摘掉了帽子圍巾站在暖氣過足的書店裡、以至於睫毛上掛上了軟綿綿的水珠時,卡爾都還感覺有點不真實。他原本以為克羅斯正好也要買書本,可對方只是和他一起站在繪本區,有一搭沒一搭地拿起來看,而後又放下去——
他們這個年齡站在這兒超奇怪,周圍都是努力墊腳尖的小孩子或匆忙的父母,如果不是家裡有妹妹弟弟,快成年的人讀《小兔子卡爾》《飛天胡蘿蔔》這些書,還是有點太滑稽了。
卡爾希望這個問題不屬於克羅斯討厭的範疇:“你有妹妹弟弟嗎,託尼?”
克羅斯點了點頭:“有個弟弟。”
難怪呢,卡爾釋然了。
也許是受到他要給妹妹買書的啟發,克羅斯也打算給他弟弟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