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雖然和諾伊爾相處得不錯,但也就是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就各回各家了。
後來每天接對方電話他還感覺很奇怪,be like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再次見面的時候,諾伊爾就很不開心,一直和他控訴:
“只有我給你打電話,你不給我打。”
卡爾同他道歉,可是一回到日常生活裡,他就把諾伊爾又忘記了;回到國少隊裡,又好喜歡他,和他很親密。這麼來回折騰了兩次後,諾伊爾破防了,大半夜爬他床上來,按著他的肩膀質問他:
“卡爾,你睡了嗎?我知道你沒睡,因為我也睡不著,外面月亮太亮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睡得好香好香被晃醒的卡爾:……
救,救命,什麼東西這麼大一個趴在我被子上!
“你這是什麼看鬼的眼神?”諾伊爾大生氣。
被這麼鬧過一次,卡爾的態度改善了一點,但諾伊爾最終還是不得不和“只要我們是兩個城市兩個俱樂部的兩個人,就不會是彼此最熟的朋友”這個現實和解了。能面對這樣的關係後,難得的見面反而又有種特殊的寶貴和開心來了,他們可以把平時不能和身邊人講的話分享給彼此,就像現在這樣。
明天要比賽了,但現在他們只是坐在暖融融的漢堡店裡,看外面下班的人潮匆匆流過。卡爾說吃這個教練會打死我,諾伊爾說那你吃沙拉,反正我要增重增肌,然後卡爾忍不住笑著伸手要搶他的漢堡,諾伊爾一把拆開塞他嘴裡。
“給你,我本來也不吃鱈魚堡。”門將抱怨:“一點自覺都沒有,本來就是買給你的。”
儘管說是聊天,卡爾其實還是很小心翼翼,從來都繞開辛苦的事,他不喜歡和人吐苦水,講的都是類似冬天下雪的站臺,春天書店外面放的花這類事,讓坐在他對面的諾伊爾忍不住笑,說你是什麼文藝男青年嗎,然後拿紙巾粗暴颳走他鼻尖上的沙拉醬。
卡爾感覺這些生活細節確實有點無聊,於是開始講述他最豐富精彩的部分——穆勒和克羅斯,誰知道諾伊爾聽風信子很耐心,聽這些卻沉著臉嫌無聊,沙德想著對方確實是大哥哥型別的,才不愛聽小男孩的幼稚事,就閉嘴了。
“怎麼不吃?”他問諾伊爾。
雖然總共也就才來第二次,但上次在這兒吃得太好吃了,他就纏著諾伊爾還吃這個。
“我平時也沒管過嘴,你就不一樣。”諾伊爾撐著下巴看他:“吃漢堡怎麼也這麼香,你真天天嚼菜葉子啊。”
卡爾最近肯定沒捱餓啦,但他在吃飯上確實沒時間也沒金錢琢磨,水煮菜配蛋白質配碳水再倒一點隨便什麼油,每天只管營養均衡,不管口味,漢堡當然是他平時不會吃的東西,感覺香也沒辦法嘛。
他感覺自己一點都不像一個慕尼黑來的city boy,反而成淳樸鄉村男孩進城了似的,頓時苦笑不得:“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