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一直慘烈到現在,情感投入毫無作用,一度感覺他已到了不可能被年輕球員喜歡的年齡,心都涼了。
這導致他現在看到基米希生硬中帶著柔軟和敬佩的態度,格外憋氣,感覺他彷彿背叛了三年前的自己似的。
當時那麼討厭我,現在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討厭我,你又學這副小乖孩樣給誰看!
隊裡就剩你一個刺頭了,你卻不能支稜起來!
氣死了,氣死卡爾了!
他最近怎麼折騰怎麼不順利,幼稚破防的時間真是越來越多了。年幼的都是沒眼光的小牆頭草也就算了,愛恨都來得莫名其妙,他就當他們不要緊,可大的們也這樣,就讓他好難過。
前兩天和他鬧得最厲害的諾伊爾今天是不生氣了,不光不生氣,還要親親熱熱地過來摟肩膀說笑話,要給他喂水果吃,要給他捶捶胳膊捶捶腿(?)卡爾直接把他的胳膊推下去,不想理他:“我要回房間,我不想坐這兒了。”
“才吃完晚飯,回去做什麼。”
他扭臉,諾伊爾也不急,笑嘻嘻地把臉湊過來繼續和他說話。卡爾真是又好笑又心煩,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不是昨天才說被我傷透了心,再也不想理我了嗎?”
“昨天我也不知道我們karli這麼辛苦嘛。”
諾伊爾完全沒所謂,被卡爾揪了還索性更賴皮地趴他身上了呢:
“怎麼這麼可憐呀,大半夜難過到出去喝酒,還被沒有感情的菲利普給抓了回來……心情不好怎麼不找我說話呢?”
“和你說了我更生氣,你看,我現在讓你鬆開你就不鬆開!”
“那你打我吧。”諾伊爾直接舉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啪啪甩了兩下,滿臉笑意地和他說:“好了,這下不氣了吧?”
這輩子遇到這樣可能要終身搭檔、直到退役的門將真是劫難啊。
諾伊爾還在沙爾克04的時候,他們每次見面都充滿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宛如北德冬日電影一樣的氣氛,在卡爾的回憶中全是類似於下雪、下雨、颳風、然後他們在外面匆匆低頭散步或在店裡小坐片刻的事,大概就是從青少年的夏令營關係轉變成了成人冬令營。
哪怕後來在國家隊中會碰頭也沒好到哪裡去,大概是因為那一會兒穆勒克羅斯也已入隊,拜仁幫太過緊密,而諾伊爾也有他自己的俱樂部密友。
對方決定轉會拜仁時第一個告知的就是他,那是霧氣朦朧的一天,卡爾站在冰涼涼的木地板上,腳指頭不由得翹起來躲避冰冷又放下去,聽到訊息時感覺一切有種終於發生的塵埃落定,彷彿大霧中傳來命運落地的一聲響亮的咚。
諾伊爾到拜仁那天也在下雨,卡爾特意和俱樂部官員一起去接他,要讓媒體拍到他和諾伊爾舉一把傘,坐一輛車,因為當時雙方球迷都對他不滿意,沙爾克極端球迷燒他的球衣,安聯南看臺舉牌抗|議讓他不許賽後站過來,否則就砸爛他的腦袋,卡爾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