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有多神經,他一進來儲物櫃就在我旁邊,老子想,他爹的一個小年輕,挨我這麼近,烏利這個老東西又偏愛心發作了,一想起來我就不自在,所以我每天都要離他十米開外,而且我要斜著走,和他保持距離。”
“結果你找到他做什麼?他一天到晚眼珠子像要粘我身上一樣,死命盯著我看!”
施魏因施泰格大呼冤枉:“我小時候都是在電視裡看你的,好不容易離那麼近,又是活的,我好奇想多看兩眼有什麼錯嘛?!”
“老子不是活的還能是風乾臘腸啊?神經!反正有一天我終於受不了了,我衝著他喊:小子!我屁|股上是長了瑪麗蓮夢露嗎?什麼,沒有?那就對了,沒有你盯著我看什麼?——就這樣,他才終於老實了。”
連卡爾和拉姆都忍不住笑出聲了。
施魏因施泰格已起身試圖和卡恩搏鬥,但只是被對方單掌鎮壓:
“這會兒還只能算是犯蠢,後來他才18就首發了,烏利疼他疼得和眼珠子似的,馬上就自戀起來了。第一次進球的時候,他從手腕上把髮帶扯下來舉著繞圈展示還親,隊友追了半天才追到他,攥著他的手都按不住他,把希斯菲爾德氣死了。他怎麼說你的?——”
“他必須得記住自己是個足球運動員,而不是演員。”施魏因施泰格笑著辯解:“但我當時女朋友要我這樣嘛——”
“關你女朋友屁事,你就愛當顯眼包。”
“我記得這場比賽。”卡爾趴在椅背上笑著說。
“哎?”
這就是施魏因施泰格沒想到的了,頓時嚷嚷起來:
“完了,那你不全看到啦?——哎,奧利弗!菲利普!我恨你們!你們嚴重打擊了我在卡爾面前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冤枉。”拉姆舉手投降:“我反而不記得這件事呢,不過我現在知道你的小顯眼包往事了……”
大夥笑成一團,卡爾的思緒也被帶回了03年。他能記得那場比賽一方面是拜仁的比賽他都看,記憶力又很好,另一方面是因為那天很漂亮。奧林匹克體育競技場裡大雪紛飛,綠蔭蒙白,大家都戴著手套,穿著復古磚紅為主體、兩袖藏藍色的球衣,施魏因施泰格的金棕發在風雪裡飛揚,眼睛亮亮的,從手腕上扯下了髮帶,高高舉起展示並親吻。
卡爾沒意識到這是傳統的德甲賽場上不歡迎的作秀行為,他只覺得那副畫面很漂亮,還畫了一副,不曉得回家能不能找到,他好久不畫畫了。
別人記得的卻主要是他的狼狽,施魏因施泰格自己都是這樣,他慶祝得是得勁,被教練們抱著胳膊瞪眼一看就路都要不會走了。而且他賽後被罵得很慘,下回合比賽,因為很害怕,他把球襪提得高高的,在這種緊勒感裡試圖找到安全。
可是球襪就是球襪,再怎麼提也勒不到蛋,還是有大量面板露在外面。教練一看他這磨磨蹭蹭的慫樣就生氣了起來:
“你這混小子,慶祝的時候不知道收斂,現在又怕了!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