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堂海對小輩總是慈愛的,在他看來,一個人有沒有大出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品行端正,態度謙和,他易允哪點沾得上這幾個字了?說好聽點是話事人,難聽點跟街頭亂巷的流氓有什麼區別?!就他這樣的人,還想?做他的女婿、娶他的女兒?做夢去吧!
“是是是,這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妥,要不這樣,我呢,先給警務處打個電話,讓那邊派一支人跟您一起去易家看看。”
藍堂海找到東珠政府出頭,藍毓也讓阿凱帶人跟她去了易家。
但他們根本進?不去,易家的防守嚴苛,如果沒有事先預約或者得到裡面的首肯,不管是誰都別想?進?去。
第一次警告。
第二次直接開槍示威。
藍毓等人被?攔,氣氛劍拔弩張,但很快,藍堂海帶著警署的人過來,來了四車,共計二十四人,其?中包含兩個高階督察。
其?中一個人上前,亮出上面給的函件,鐵面無私道:“我們要見易先生?。”
負責這塊值守的人都不是普通保鏢,他們來自僱傭兵團,全?是外國?人,和易家簽訂賣身契約,現今守在這個崗位,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手裡端著槍,看都沒看所謂的函件一眼,寸步不讓。
“沒有預約,誰都不能進?。”
藍嘉是在易允離開一個小時後醒的,一睜眼,她就感?覺到眼眶周圍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不再是昨晚熟悉的刺痛紅腫。
她視野模糊地看著陌生?的天花板,空氣裡浮動著熟悉的氣味。
“藍小姐,您醒了?”耳邊傳來恭敬柔和的聲音,一個女傭上前,仔細又溫柔地扶起藍嘉,另一個女傭趕緊豎起枕頭。
藍嘉像被?操縱的傀儡,坐靠在床頭。
“我……”她試著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得厲害,喉嚨像是發炎了,很疼,根本說不出話。
她看到自己在床上,身上還蓋著易允的被?子,只要一想?到他,那股難受噁心?又牴觸的情緒翻江倒海般湧上來。
藍嘉想?也沒想?就要下去,這個舉動把女傭嚇得不輕,兩人連忙給她蓋好,哆嗦道:“藍小姐,有什麼吩咐直接說就行,您發燒了,需要好好休養。”
她倆被?挑中照顧藍嘉,要是做得不好……
一股寒意漫上心?頭,兩人兢兢戰戰。
藍嘉幾欲張口,除了乾癟不成調的幾聲咿咿呀呀,什麼聲都發不出,腦袋又昏又重,壓得她沒什麼精神。
這時,她聽見其?中一個女傭拿著手機彙報她的情況:“藍小姐剛醒……嗯,額頭還是很燙……說不出話……”
斷斷續續。
藍嘉聽了,心?底忽然生?出無力感?。不喜歡的人的關心?,根本不是蜜糖,而是砒霜,她時時刻刻得活在易允的監視下,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安排的人悉數彙報,那感?覺像被?剝光了一樣任人打量。
絕望、羞恥、難堪,卻無能為?力。
過會?醫生?和護士進?來,重新對她的情況進?行檢查,那邊的人聽完,掌握後,又讓藍嘉接電話,可藍嘉不想?聽見易允的聲音,對電話視若無睹,女傭只好拿著手機放在女孩耳邊。
“乖乖吃藥,下午我會?回?來。”
耳畔響起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