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藍嘉嘴裡。
藍嘉美滋滋地含著清甜的糖果,一雙杏眼亮汪汪地望著阿糖,不說話,衝她眨巴眨巴眼睛。
“你可收住吧,就知道勾引我。”
阿糖齜嘴,去捂藍嘉的眼睛。
“我要是男人,你現在可就危險了。”
藍嘉露出的半張臉更添嬌秀,剛剛喝了藥,唇瓣飽滿欲滴,嗓音清脆:“是男人,我就收斂啦,才不這樣呢。”
她輕輕撥開阿糖的手,對她晃晃腦袋,淡紫色鳶尾絨花耳環隨著動作起伏,襯得藍嘉愈發鮮活靈動。
她對鏡塗口紅,阿糖杵在旁邊,試戴那堆絨花髮夾,“對了嘉嘉,阿毓姐說,今天不去寒昭禪寺了,改天再去。”
藍嘉疑惑:“發生什麼事了?”
原定行程裡,她和阿姐今日要去寒昭禪寺禮佛。
“聽說是家裡來了客人,抽不出身吧。”阿糖沒有放在心上,照著鏡子瞧了瞧,興致勃勃問:“嘉嘉,你覺得我戴這個髮夾怎麼樣?”
“好看,阿糖最美啦!”
“嗚嗚嗚嘉嘉真好。”
藍嘉又問:“哪位呀?”
“嗯……”阿糖撓撓頭,絞盡腦汁:“姓什麼我忘了,好像叫什麼允。嘉嘉要去大廳看看嘛?”
“還是算了吧。”藍嘉並未放在心上,轉移話題,笑道:“我在港城演繹的第一場話劇就快開始了,我得抓緊時間練練聲氣兒,不然可就麻煩了。”
藍嘉從小就有話劇天賦,奈何身體實在太差,三步一喘,五步一咳。起初,海外的名校並不打算收她。藍堂海不忍小女兒留有遺憾,愣是以錢服人,捐了兩座教學樓,這才讓學校破格收了藍嘉。
她堅韌、爭氣,骨子裡不服輸,硬是要在話劇一行闖出名頭。可她太拼了,又讓藍堂海心疼,生怕女兒積勞犯病,倒是藍嘉陽光樂觀地安慰自己的父親。
“阿爸,我能多活十幾年已經是恩賜啦。我熱愛話劇,如果結局既定,那就讓我最後死在舞臺上吧。”
憑著一腔熱愛,最後,藍嘉以優秀畢業生結束本碩生涯。
如今,她才二十歲,在國外話劇業已經頗有名氣。三個月前,她帶著團隊回到港城,預宣話劇《戀愛的犀牛》將於四月六日在聖保利大劇院首次出演,熱度空前絕後,票房一路高漲。
這是藍嘉在國內的首場話劇演出,她很重視。
“嘉嘉一定沒問題的!”阿糖給她打氣。
藍嘉放下口紅,起身,“嗯嗯!走咯。”
“隱形眼鏡不戴嗎?”
“練嗓,用不到眼,不戴啦。”
“那行!”
兩人挽著手臂離開臥室,一胖一瘦的影子高低錯落,輕巧、歡樂、無憂無慮。
相較於這邊的輕鬆氛圍,大廳那邊就顯得沉悶。
偌大的廳室充斥著濃郁的復古南洋風,咖色黑色和綠色的碰撞,沉穩又鮮活,全敞的彩菱玻璃窗下掛著幾串手工風鈴,風一吹,清凌凌作響,室內,茶桌上、牆壁上有著數不清的絨花裝飾。
明明是雅緻的溫馨環境,卻被低氣壓籠罩,讓人喘不上氣。
藍堂海坐在沙發上,品著一杯咖啡。坐在他身邊的藍毓壓根喝不下,冷眼掃向對面,沉不住氣,陰陽怪氣道:
“聖保利大劇院是我藍家的私人地盤,港政的官兒尚且不敢拿,易允,你倒是急不可耐,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十分鐘前,易家話事人易允登門‘拜訪’,猶如平地驚雷,驚得藍堂海趕緊推了上午的行程,滿懷疑惑地親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