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來,但是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馬路坐在椅子上,明明給他披上白色的紗布,給他蒙上眼睛。同樣,她也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用推子給他剃頭髮,直白地告訴他,她把他當做陳飛的替身,那天生日其實是陳飛的,她等了他好久,可陳飛出國了。
最後,她決定忘掉他。
馬路又驚又喜,明明摘了眼睛上的白紗,送給他一個用報紙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禮物’,並笑著對他說:“給你的。”
馬路接過,明明走了。
他滿懷歡喜地拆開,可是禮物裹得好嚴實,像洋蔥一樣永遠都剝不完,馬路忍不住問明明那天晚上的事,可是沒有人回答,他鍥而不捨地問,摘了白紗問,一直拆一直問,委屈又可憐:“你怎麼能這麼做?”
“你怎麼能怎麼做呢?”
“你想讓我瘋掉嗎?”
直到最後,所謂的‘禮物’,只是數不清的報紙偽裝成方方正正的一塊,拆完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空歡喜。
“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他一遍遍質問,紅了眼眶。
“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馬路用身上的白紗蓋住自己的臉,絕望地自嘲,他的朋友來了,掀開白布,遞給他一支菸。
他嘴裡咬著煙,頹廢地靠著椅背,繚繞的菸絲模糊他的面容,又念起以前寫給明明的那首詩。
“一切白的東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慚形穢。”
“一切無知的鳥獸,因為說不出你的名字而絕望萬分。”
明明不見了,後來,馬路參加了朋友的婚禮,他形單影隻,對著來往的賓客述說著自己的愛情,再後來他得到一筆從天而降的鉅款,他想把這筆錢都送給明明,希望可以挽回她。
明明:“我不要你的錢,因為你想要的東西,我不能給你。”
馬路:“不,我不要你的東西,我要給你東西,我要給你幸福。”
“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用來做一些能讓你高興的事。”
“能讓我高興的唯一的事就是你。”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為什麼?不要說你不需要錢。”馬路指著她,“你不喜歡錢噢?”
明明走向他,“我喜歡錢,我需要錢,可我就是不要你的錢,你能強迫我要嗎?我最討厭你那副聖人似的面孔,我不愛你,我不想聽見你每天在我耳邊傾述你的愛情,我更不能因為要了你的錢而讓你擁有這個權利,明白嗎?我要走了。”
馬路的聲音變得麻木:“去哪?”
明明笑道:“上天會厚待那些勇敢的、堅強的、多情的人。”
“你要去找那個人?”
“曾經我也想放棄,可是他在我身體某個地方留下疼痛的感覺,一想到它會永遠在那兒隱隱作痛,一想到以後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那點疼痛而變得了無生氣,我就怕了。”
明明釋然了,也變得勇敢了,她握拳道:“愛他,是我做過最好的事。”
“再見了,馬路。”
尾場——[馬路的瘋狂和痴迷,讓戀愛指導員們的理論徹底崩塌。在一個犀牛嚎叫的夜晚,馬路以愛情的名義綁架了明明]
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