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陳啟和朱晨的業務能力還是不錯的。
很快的就確定了大致的位置,和曹崇敬原本要選的位置竟然重合了。
打井的工具不可能先進,但對比曹崇敬知道的早期打壓井的工具,也算不錯了。
最早打壓井的時候,井是挖出來的,把鋼管埋到地下,然後加固一下,裝上壓井頭就算完了。
但這種壓井不可能多深,四五米就差不多了。
陳啟和朱晨帶過來的要先進一點。
不用往下深挖多少,他們有一個類似於放大版的鑽木取火的那種裝置。
兩個人在兩邊交錯使力,埋在鋼管下面類似於鑽頭的東西會帶著鋼管下去,下到一定的深度,上面在一點點加長。
不過下去幾截鋼管,上面就開始冒出帶著泥沙的泥水了。
這邊開工沒多久,村裡就陸陸續續有人過來看熱鬧。
有人好奇直接問陳啟問題,朱晨板著臉幹活感覺不太好交流的樣子。
也有人靜靜的在一邊聽。
曹德富又來了一趟,直接把曹崇敬拉到院子裡問他打井的費用問題。
“壓井頭十五塊一個,水管八毛一米,管飯,他們出工算是水利局的,那邊有加班費,我們這邊不用特意在給什麼了。”
“咋他們給咱們幹活,水利局替咱們給錢?”曹德富一時之間沒明白這之間的關係。
“不是這樣說的,打壓井本來就是他們的任務,他們有宣傳任務的,每次出工水利局給補貼的。”
“不過,大叔你也知道我這邊跟他們是同事,以後還來往的,我是想著多少意思一下,就是沒有拿得出手的。”
這種情況下每人給一包煙就很好,塊把幾毛的,既不過分諂媚,也送了人情。
可惜買菸要票,他沒有。
農村的土煙他倒是能弄到,估計人家也看不上。
曹德富沒在意他最後一句話,他在盤算著打一口壓井要多少錢。
“那你這一口井不得花好幾十?”
曹崇敬點頭,不算他管飯的花銷的話也快四十了。
“我這還好的,壓井頭我選的是好的,他們那裡有一種壓井頭才八塊錢,偏小一點,鐵也不怎麼厚實,感覺沒這個結實。”
曹德富點頭,“井這東西,一用好幾十年的,是要弄好一點,寧願一時多花錢,也不要後續留下一堆麻煩事。”
他朝外面熱火朝天干活的眾人看了一眼,又看向曹崇敬。
“那鐵管有區別嗎?”
曹崇敬點頭,“自然是有區別的。”
“有那最大號的壓井頭,你說你裝上細管子,那出水量也讓人著急不是。”
“那這壓井弄好,是不是正常就不會壞了,能用好久?”
曹崇敬覺得曹德富越問越詳細,已經很不是單純的關心他的樣子了。
他回憶了一下以前家裡的壓井,點了點頭。
“這個弄好把下面用水泥墩子封住就沒事了,不過壓井頭裡面有個皮墊子比較容易壞,那個自己能更換。”
“啥玩意皮墊子?”
曹德富一聽還不是一次性買賣,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曹崇敬索性就拉著他到放壓井頭的地方,一手拎起了壓井頭,把上面的把手拆了下來。
“誒你別拆呀,給弄壞了。”
見曹德富一臉著急的樣子,曹崇敬笑了笑直接把手裡的東西給他看。
“沒事,這個就是可以拆的,你看這個。”
他指了指最下面的位置,最底下是個鐵的底託,上面還有一個厚的鐵片壓著,中間夾著一塊黑色的橡膠皮子。
“就這東西,風吹日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