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了。”
田馨沒怎麼在意這些對話,在開始上班之前還是去找了馮玉玲。
“我問了王哥,大老闆就是不來,我也不能給你變出來吧,你活兒也沒多少,一個月這個工資還不錯的,快把酒送過去吧。”
玲姐很快開始安排工作,將欲言又止的田馨撂在了身後。
另外一邊。
夜色下的高爾夫球場,燈火通明中,亮著幾盞瑩藍色的驅蚊燈。
在休息區,霍霆穿著一套慵懶的休閒裝,看起來英姿勃勃,他將一條擦汗用的浴巾掛在自己的脖頸上。
不遠處,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寬肩直背,五官有著非常好的底板,彷彿清明時分的湖潭明月,清俊得很。
他和霍霆像是兩個截然不同世界的人。
“原來你早到了。”
關廷裕出聲,語氣全是疏離和防備。
“關警官,是你遲到了。”
霍霆看起來依舊是糙糙的懶散樣兒,似乎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裡。
關廷裕看起來一點也不想跟他寒暄,他伸手拿起了一根高爾夫球棍揮動了兩下,接著將球棍圓鈍的那頭來勢洶洶地指向了霍霆。
“我來就一個事,你也知道。”
“找我喝酒?”霍霆絲毫不懼,伸手將關廷裕對準他的高爾夫球杆推開。
對著一旁的侍者示意,侍者立刻就到了後面去拿了一瓶有些年代的紅酒,以及兩個高腳杯。
霍霆將紅酒倒進杯子裡,伸手遞給了關廷裕。
關廷裕見霍霆沒幾次,每次都能見到他沒個正形,他只能自顧自說,“那個u盤,如果你能上交,這些年來關於你知法犯法,開設賭場涉黑的證據我都會封存。”
霍霆聽到這裡,站起身來,關廷裕在警察學校裡是很精瘦健壯的體格,但是沒辦法和霍霆這樣天生骨架大,威懾逼人的硬漢子比。
他盯著關廷裕,神色未動,“關警官,一直沒動你,是因為那天我媽出事的時候,是關警官打電話通知的我,我霍霆走到今天,什麼都遇到過,算個忘恩負義的人,但還是不敢忘記關警官的恩情。”
霍霆又看了眼關廷裕,“這事,你管不了的。”
關廷裕垂在褲腿邊的拳頭微微捏緊,“視人命如草芥,霍霆,你會下地獄的。”
霍霆依舊不為所動,他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上那塊黑色的玉牌。
“地獄?我即是地獄。”
:()蝕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