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在私人山莊裡跟霍霆廝混兩天兩夜。
每天都被囚於男人的胸膛和床笫之間。
他的氣息抵在她的心臟處,燙得她蜷縮。
明明就幾天沒見,卻比之前更加天崩地裂。
窗簾拉開,陽光灌入,暗紅色的地毯也是暖的,房間裡卻是一室凌亂。
田馨在混沌意識中睜開眼,浴室裡的水流聲戛然而止,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聲響,霍霆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衣冠整齊,白衣黑褲,單手繫著手腕上紐扣,身上清淡的香氣將滿室的淫靡驅散。
大床的正前方放著一個屏風隔斷,那頭站著幾個高大威猛的保鏢,李志偉也在其中。
“老大,那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霍霆低頭擺正他皮帶的金屬扣,“蔣謹禾可不是捱了槍子和血吞的人,他一定有後手。”
黑最瞭解黑。
個個都是摻血的泥地裡爬起來的狠角色,扒開皮骨肉都發黑。
吃了虧沒有悶聲不響的道理。
李志偉接著道,“南省天高皇帝遠,這兩年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背後都是蔣謹禾在推波助瀾,老大,這人可不好對付。”
田馨聽得模糊,她軟得連手都抬不起來,又覺得耳邊吵鬧,在被窩裡嬌哼了一聲。
這一聲,膩得人心發癢。
外面也聽得真切,個個面面相覷,又繃不住笑。
李志偉也跟著笑。
田馨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覺得剛剛自己似乎有些不妥。
她一抬眸,仰頭注視霍霆,男人也正垂眸望著她,並沒有責怪她的意味,眸光濃稠得化不開。
他發號施令,“風吹草動都給我盯死了。”
田馨微楞,外頭的陽光沒有落在男人的身上,他站在陰暗裡,筆直挺俊的身軀與其連成一片。
不羈,桀驁。
這是他最讓人動情的時刻,在下流野獸和冷酷頭目之間切換自如。
田馨被他的目光看得心思漂浮,昏天黑地的兩天讓她都對他的慾望生出懼怕。
她捂著被子小聲說,“今天我想出去走走。”
“好。”
霍霆還真有這樣的興致應下了她的話,跟著她一起去驅車去逛小縣城。
春節快到了,這裡不比大城市的繁榮和快節奏。
街頭逐漸開始到處張燈結綵,高掛的紅燈籠還有彩燈,店鋪門口貼上的“福”字和春聯。
城市喧囂的血管流到這裡,唯一被保留的就是這屬於老城的煙火氣。
白天看還沒有什麼,晚上在街頭走走極有節日的氣息。
田馨先帶著霍霆去了她住的地方,硃紅瑛和田宥樺在京市,她家裡大門就落了鎖,好幾個月都沒有人住了。
從十四歲開始,這個家四分五裂之後,她就沒有了什麼歸屬感。
霍霆剛接了個電話過來,“小九,怎麼不進去?”
田馨有鑰匙,只是在門口站了站,最後搖搖頭,伸手環住男人的腰,她埋在他硬實的胸口,想在裡面紮根,悶悶出聲,“進不進去都一樣。”
血緣關係沒有讓她有落地生根的感覺。
但是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因現世果。
面前這個男人,明明是非黑白裡的邊緣人物,是險惡叢生的黑暗地帶,偏偏讓她生出安全感來。
“你奶奶已經被轉院到市裡的醫院了,現在情況好很多,我叫人安排了專門的護工,單獨的病房,你過年想過去看,我們就開車過去。”
霍霆啄吻她的眉心。
田馨額頭的淤青也消了不少,現在已經不太明顯。
她又皺著眉頭問,“那兩個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