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將項鍊拿回來之後,又細心地放回了錦盒裡。
她知道以霍霆的身份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精品店裡的綠玻璃,但無論是什麼樣的價值她都不願意去估價。
“別亂碰我的東西,管好你自己的手!”
田馨將錦盒收進了自己隨身的帆布包。
硃紅瑛收拾著東西,似乎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都是一家人,別說這樣的話,不就是個裝飾品,你哥碰碰而已,又沒給你弄壞了。”
對田宥樺的時候,硃紅瑛的語氣會稍微柔和些,“宥樺,到妹妹這裡借宿,你就少碰吧。”
田宥樺壓根聽都不聽,多少不服氣,“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滾不滾,我這裡只允許了媽借住。”
田馨一點好臉色都擺不出來,那股橫起來的模樣,都能讓田宥樺想起她用削尖的鉛筆懟著他眼睛時的神態。
像只稚獸。
田宥樺杵著柺杖離開的,硃紅瑛又不放心她兒子一個人下樓,怕他摔跤,又跟在身後將他送走的。
田馨是在櫃子裡拿了幾件常穿的厚衣服收進袋子裡,就回了學校附近小區的房子裡。
她已經好多天都沒有看到霍霆了,從那天從他別墅被送回來之後,大概已經一週多了。
田馨唯一跟他聯絡就是簡訊,但裡面只有寥寥數語。
大多都是田馨在分享她的生活。
食堂裡許一萌給她夾得雞腿
怒肝了幾個小時做全對的專業課習題
還有京市又下了好幾場雪,考完一科後,在雪地裡和許一萌他們打雪仗的影片
霍霆每條都會回覆,很簡短的,“嗯”“收到”“你看起來很開心”諸如此類的詞句。
但極少分享他正在做的事。
這一週多里,霍霆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給她撥過兩通電話,話語寥寥,就是尋常慰問。
田馨不知道這樣的分別會持續多久,她就算問了那邊也只能回覆,“事沒辦完。”
“什麼事?”
沒有回應。
還好田馨也忙,一共七科,現在還只考了兩科,接下來還有差不多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她還得繼續複習。
田馨就在小區樓下的小炒店裡打了一份簡單的飯當做晚餐,上樓的時候看著小區裡停著一輛亮黑色的賓利車。
田馨的心怦跳兩下,上樓的腳步都加快了。
等到一推開門,就看到在客廳裡。
霍霆站立在燈盞前,窗戶外霓虹環繞的樓宇和夜空,他的側臉蒙了一層斑斕燈火,勾勒出英俊立體的輪廓,忽明忽暗,俊朗邪氣。
手裡拿著衛星電話,嘴裡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不是英語,卻又能聽到幾個英語的簡單音節。
田馨開門那麼小的動靜還是被霍霆捕捉。
他轉過身來,對她招招手,田馨鞋也沒脫,人像是蝴蝶撲火而去,被男人結結實實摟在懷裡。
霍霆甚至電話也沒掛,那邊的人不知道在跟他談論什麼,聽筒裡的聲音田馨一句都聽不懂,但是似乎能聽出他有些著急。
男人可不著急,他的吻落下。
轟轟烈烈,驚濤駭浪。
捲起她的舌根,剝奪她的呼吸和心跳。
用力追逐,互動彼此的唾液。
接電話的時候接吻會有一種極其刺激的背德感。
明明周圍沒有人看,卻又充滿了圍觀的視線。
田馨渾身都在戰慄,不止深陷於這樣的吻裡,還沉淪在跟悖德背世之徒的情愛裡。
霍霆抽離,對著那頭簡短地留下了一句,電話便被他結束通話了。
他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倦怠,“有夢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