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海酒吧的門口此刻停了一輛急行的計程車。
車身剛一停穩,夏明朗神情裡是肉眼可見的急迫從計程車上下來,那雙一向少年老成的雙眸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直到看到了靠在關廷裕肩頭上,身體被關廷裕虛扶著的許一萌。
她似乎醉得不輕,倒在人身上,小臉坨紅,時不時還咂吧著嘴。
夏明朗後又看到了田馨,她身邊他只在今年跨年的時候見過一次氣度不凡的男人也在,他走過去跟田馨打了聲招呼,“田同學,我來接許一萌。”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田馨每次夾在霍霆和關廷裕中間,被這兩個站在對立面的男人之間的氛圍搞得很靜默。
她將自己已經在男人脖頸上被捂得何止熱起來了,甚至有些溼汗的小手抽出來,輕聲道,“淮煬,出汗了。”
男人身上的炙熱氣息,輕輕鬆鬆就能將她焐化。
田馨又看向了夏明朗,“一萌她喝醉了。”
“她為什麼要喝酒?”
夏明朗見過關廷裕,他對關廷裕點了下頭,然後想伸手將許一萌從關廷裕的身上扒拉下來,但是哪成想許一萌將他的手揮開,抱關廷裕抱得更緊了。
嘴裡嘟囔,“幹嘛啊,幹嘛打擾我和小馨一的男模卿卿我我。”
“男模?”
在場的三個男人,各懷不同的心思出聲。
好巧不巧,吐出口的都是這兩個字。
不同音色重疊在一起,田馨只覺得許一萌不僅虎,還是個小“闖禍精”。
關廷裕警服加身,一身英氣正派,哪怕今天穿得便服,也不至於被人誤會成男模,皺著眉頭十分不確定地詢問。
霍霆睨著田馨,酒吧這種聲色場所,就是年輕的男男女女們找樂子的地方,他手下有夜總會,會所,洗浴城許多條產業鏈,逛過的場子多。
但是聽到田馨跟姐妹私下玩得這麼花哨,語調冷冷,睨著她的眼神像一枚擲出的冰鏢,帶著質問。
夏明朗則是臉上陰沉,望著許一萌纏著關廷裕的那兩根細胳膊,眼睛陰鬱地搭著。
“天地良心,我跟一萌出來只是喝了點酒,她也就喝了三瓶就醉倒了,沒做別的,更不要提點什麼男模了,關警官可以作證。”
田馨真想給許一萌磕一個了。
她倒是醉倒了,嘴裡胡話連篇,解釋權都到了田馨這個清醒的人身上。
霍霆和夏明朗的目光“嗖”地一下就落在了關廷裕的身上。
關廷裕沉了口氣,涉及到兩個女孩子的名節,他還是照實說了,“我去的時候,她們只是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喝酒。”
田馨小心打量著霍霆神色的緩和,鬆了口氣。
夏明朗將許一萌從關廷裕的身上拉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許一萌微燙的臉頰貼著他的臉,她有片刻的清醒,歪著頭打量著面前的夏明朗。
疑惑地對著田馨招招手,“小馨,為啥你點的這個嘎子長得那麼夏明朗?”
夏明朗一張臉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田小姐,關警官,霍先生,我叫個車帶她去醒酒。”
說完,他抬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到跟前,田馨上前幫忙將許一萌一起扶到後駕駛座。
在夏明朗要關上車門走的時候,田馨一把拉住了車門,她的語氣嚴肅認真,“夏明朗夏主席,一萌喝成這樣看得人實在難受,我想你們兩個之間無論有誤會還是有隔閡,都應該好好聊聊,把事情講清楚,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姐妹傷心。”
“好。”夏明朗側過臉看向了醉在一旁的許一萌應了聲。
關廷裕緊隨其後離開的。
霍霆的車就停在至真園的門口,田馨跟在男人身後上了車,她靠在男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