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一這話說出來整個大殿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皇叔私自入京不說還大搖大擺的參加使臣接風宴,朕是該說皇叔年少無知不知我東夏律法之嚴明呢還是說皇叔有恃無恐根本不怕朕這個皇上治罪於你,又或者有更重要的事或人勾著皇叔的心讓皇叔不惜擔上謀逆的罪名也要進京呢?”
鍾離赫本還十分沉著,聽的冷清一這話裡有話的意思心中猛然一沉。
‘難不成他知道了什麼?’
“回皇上,臣自幼讀的書都是些遊記志怪,並未熟讀東夏律法,是臣疏忽,此事確實是臣考慮不周請皇上責罰。”
“皇叔如此是欺朕年幼還是欺朕身後無人呢?”
“臣不敢。”
“依諸位愛卿所見,朕該如何處置朕這個好皇叔呢?”
冷肅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們都深覺壓力山大。
一邊是九五之尊,一邊是向來以慈悲為懷名聲著稱的閒散王爺。
但此次齊王所做確實太過了些,藩王私自入京乃是禁忌。
別說入京了就是離開封地都要提前向皇上報備。
就更不用說是在皇上拒絕他入京請求的情況下私自入京。
這要是擱其他皇帝早在齊王進去京城界地的時候就將人拿下了。
他們皇上不僅沒有當時就將人拿下還讓人參加了使臣接風宴以及萬壽節宮宴,想到這他們忽感皇上竟是如此仁慈之君。
“大理寺卿你來說,朕該如何?”
“回皇上,微臣以為可將齊王殿下先關入宗人府查清是否有人調換了皇上回復的奏摺再行處置。”
冷清一勾了勾唇角沒做回應。
“京兆府尹你來說。”
“回皇上,微臣以為事關江山社稷不可不防。”
“凌軒,你來說。”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姬夜辰,你說。”
“呵,此等心有不軌之人自然要斬草除根。”
要說敢說還是年輕人敢說,絲毫沒有顧忌。
“鎮國公,你以為呢?”
“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你確定朕可以做主?”
“皇上是一國之君自然可以做主。”
“好,你將這亂臣賊子就地斬殺。”
冷清一指向那個方才想要衝她拔刀的御林軍下令。
那名御林軍顯然沒想到冷清一會下這等命令,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冷清一挑眉看向那名自己的‘親衛’。
文武百官們大氣都不敢喘的,在金鑾殿上光明正大的殺死自己的皇叔一貫都是那些昏君暴君才能做出來的事。
就算齊王不對,就算是真的謀反也應該先押入大牢查清事情的原委再行處置。
直接在金鑾殿上直接讓人就地斬殺,殺的還只皇親,屬實有些太過了些。
只是他們現在都不敢開口當這個出頭鳥。
生怕皇上要砍了讓他們或者讓他們動手砍了齊王,哪一個都是他們承受不了的。
所以他們只能縮著脖子當鵪鶉。
沒辦法,殺又殺不死,毒又毒不到,說也說不過,只能學著接受。
過去十幾息那名御林軍已然猶豫不決,手握在刀柄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向下看去想尋求幫助卻無一人敢跟他對視。
冷清一不說話也不催促,就坐在高臺的龍椅上戲謔的看著。
眾大臣們見狀神色各異,看著那名御林軍和齊王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起來。
冷清一一隻手撐在龍椅把手上撐住額頭,一隻手放在面前的案桌上手指輕叩。
大殿上寂靜無聲只剩下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