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曷吉受寵若驚,他從回來報信後就被關著。
起初可汗會派人對他用刑,逼他說出自己是不是被東夏皇帝收買了。
後來就沒再管他,也沒人會跟他說如今的情況。
如今可汗親自給他上藥,看來是已經查明真相還他清白了。
“曷吉啊,從前是孤誤會了你,還望你不要怪孤。”
他們的可汗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何時這般對待過那些臣子,還對他道歉。
呼延曷吉瞬間感動的眼眶通紅。
“可汗,曷吉不怪您,是東夏人太過狡猾。”
“對,是他們太過狡猾。”
“可汗,放我回去,我要去殺了那個狗皇帝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好,殺了他!”
“可汗,如今我們還有多少兵馬,我願請命為先鋒,上次戰敗是他們人多。”
“這次我帶夠兵馬,定能將東夏皇帝的人頭割下,給可汗當墊腳凳。”
“好!曷吉,孤這裡還得了兩箱神兵,威力驚人……”
被拓跋奎三言兩句哄好的呼延曷吉,帶上那兩箱火藥。
以及拓跋奎從各處調來的兩萬兵,出王庭迎戰。
呼延曷吉太著急證明自己,根本沒去想為何東夏人已經快打到王庭。
也沒顧得上問對方有多少人馬,帶著那兩箱拓跋奎吹的神乎其神的神兵,和兩萬人就準備拿下冷清一的腦袋。
在遇上東夏大軍之前他都十分自信,直到收到斥候傳來的訊息,頓時面如死灰。
“你說東夏皇帝帶了多少兵?”
“呼延將軍,粗略估計有十萬之多。”
呼延曷吉不可置信的退後幾步,他以為可汗給了他兩萬將士,對面可能就幾千人,頂多一萬多。
可竟然有十萬多人,而可汗只給了他兩萬人,這讓他如何打贏這場仗?
心如死灰之際,眼神瞥到了可汗給他的兩箱威力巨大的神兵。
想了想,為今之計,只有死馬當活馬醫。
於是按照北冬可汗說的使用方法,讓手下之人在東夏大軍的必經之路上佈置陷阱。
眼看著東夏大軍越來越近,呼延曷吉乾脆讓人把剩下的火藥藏在一個地方。
火藥引線做的有幾百米長,佈置好後呼延曷吉讓其他人退下。
他自己守在引線口處,等著看見東夏大軍的身影后親自點火。
就這點東西就算威力再大,也滅不掉東夏的十萬大軍。
所以他的目的只有一個,炸死鍾離淵。
只要東夏皇帝一死,東夏大亂,那麼他們北冬就有機會了。
等人都走後,呼延曷吉屏息凝神,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遠處。
生怕自己錯過什麼。
攥著火摺子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不知是怕的還是興奮的。
終於呼延曷吉感受到腳下的地在微微顫抖。
遠處也出現了幾個小黑點,隨後小黑點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定睛看去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黃白的小點。
回想起那個身穿盔甲騎著巨大金虎,手握偃月刀的年輕男子呼延曷吉眼中全是恨意。
都是他害了自己和追隨自己的那群兄弟。
這次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自己和兄弟們報仇。
這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有一兩個人在正常不過。
所以冷清一察覺到幾百米開外有人時並未在意。
呼延曷吉算計著東夏皇帝的距離,在冷清一快要走到他們佈置陷阱的地方後拿起手中的火摺子。
眼神癲狂的開啟火摺子,點燃地上的一大把引線。
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