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路上,一輛奢華的馬車緩慢的前行著,裡面坐著的二人皆是眉頭緊鎖,心思各異。
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沉思中的女子猝不及防的往前載過去,幸好男人及時伸出了有力的臂膀把她扯了起來。
賀清歡看著略顯慌張的男人,淡淡說了一句:“多謝。”
這時,一直沉默的男人冷聲開口:“如果是雲景,你還會與他這般客氣麼?”
女人見他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並未回答他的話。然而男人卻再次追問:“孤在問你!”
女子深呼吸了一次,平靜的說道:“不會。”
男人冷哼道:“哼,所以在你心裡,從未把孤當成親近的人。”
賀清歡無奈的嘆了口氣:“時淵,我不想與你在糾纏這些事情了,就安安穩穩的造娃不行嗎?你讓我進宮不就是為了生孩子嗎,又為何總糾結這些無用之事!”
“因為我愛你,我也想讓你像愛雲景那樣愛著我!而不是像今日這般為了他來傷害我,又卑微的討好我!”
皇帝本該驕傲無比的面頰上縈繞著濃厚的落寞之色,他似乎真的被傷到了,眉宇間盡顯憂傷。
然而,賀清歡依舊清冷淡漠:“我說過很多遍,我心裡只有雲景,我只愛他一個男人,也再和你最後說一遍,別在我這強求一些不屬於你的情感......”
“賀清歡,你為何就對我如此狠心?”
男子滿臉痛苦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微不可察的顫抖著薄唇質問道。
賀清歡微微抬起美眸看向這個尊貴非凡的男人,柔聲說道:“既然你覺得我狠心,那你就別再糾纏不休了!去愛別的女人吧。”
時淵靜靜的看著她,堅定且霸道:“孤不會愛別人,此生此世,孤只會鍾情你!”
賀清歡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道:“巧了,我的想法與你一樣,我也不會放棄自己心中所愛之人。”
此時,男人的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慍怒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賀清歡,你真是知道如何氣死孤。”
“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說罷,便不再理會面前的女子。而是把精緻的面頰側過去,極力調整著自己雜亂的呼吸。
然而等他們離開清雅居之後,這個寧靜的院子卻是亂作一團,一眾戴著面具的暗衛挨個叮囑與恐嚇這裡的下人,包括歡顏和扶桑,讓他們切勿把今天之事傳出去。
雲景被打之後,被暗衛抬到了賀清歡房間的床榻上,等墨竹回來時,只見他家主子後背鮮血淋漓,沁透了整件衣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可見他此時有多疼。
“主子,扶桑在給你準備藥膏,您再忍忍。”
雲景聽到墨竹的聲音微微側頭,沙啞著聲音有氣無力的吩咐道:“你去江南地帶把我們的江湖勢力集結起來,派他們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要隱秘到哪怕朝廷派出千軍萬馬也找不到的地方。”
墨竹僵在原地,沉思著半天不做聲,隨後便是憂心忡忡的說道:“主子,這樣,您的前程都毀了,雲家也再也回不去。”
雲景冷笑一聲:“我不在乎,你速速去做,此事要秘密進行,不要讓人發現,切記,儘快去找。”
墨竹輕嘆一聲:“是,屬下這就去。”
等墨竹剛出門的時候,扶桑端著膏藥和紗布走了進來,看到主子觸目驚心的傷,他蹙起了眉,擔憂的說道:“主子,您近日本就身體不好,又受了 這麼重的傷,且要好好養著。”
雲景此時已經面色煞白,他強忍著劇痛,緩緩開口:“用見效快的藥,我五日後要去大理寺辦公。”
扶桑本想勸說一番,但話到嘴邊終究是變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