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居的院子中,藉著月色可以看到一位白衣男子負手而立,他身姿挺拔,如修竹一般矗立在地。
而他前面卻有一位玄衣男子似乎與這黑夜融為了一體,他眼神冰冷的看著面前溫潤如玉的齊君昱,冷笑了一聲。
“你說你沒有幫助清歡逃走,那她是怎麼離開的?本卿不信,若無人幫襯,若沒有萬全之策,她豈會輕舉妄動的帶著一個丫鬟兩個嬰兒毫無準備的逃離。”
齊君昱淡淡的瞟了一眼這位被凌厲之氣包裹著的男人。
“小姐去哪裡又怎會與我們這些下人告知。”
雲景冷哼一聲:“哼,她可從未把你們當成下人,以我對清歡的瞭解,她離開之前必定會與你說。”
齊君昱堅定的說道:“在下確實不知。”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一個暗衛閃身來到了雲景身邊。
“主子,目前為止,毫無訊息。”
雲景聞言,閉上了深邃的眼眸,似乎在隱藏著很多種情緒,隨後又緩緩睜開。
“繼續找。”
當暗衛退下後,雲景又一次的看向那個謙謙君子齊言昱。雙拳攥的青筋暴起,用極其冷厲的聲音大聲呵斥著:
“清歡她們弱女子又帶著兩個孩子,在外面不知會遇到多少危險,萬一出了事你承擔不起,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快說......”
齊君昱面對著幾乎瘋魔般的男人毫無畏懼:“在下......不知。”
雲景此時卻發出一個陰狠的嗤笑聲:“好,好,別以為你是清歡的家人,我就不敢動你。”
“來人,把他帶到大理寺暗牢......”
雲景在這邊發癲,而時淵卻在皇宮中的合心殿中靜坐沉思,只見一身龍袍的他端坐在床榻上,深邃的眼眸中縈繞著濃厚的感傷。
福祿公公見皇帝這副愁思的磨模樣心中泛起了擔憂,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皇上,很晚了,您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
“還沒有訊息嗎?”
男人的語氣極其平靜,卻又好像摻雜了極致的無力感和深深的無奈。
福祿躬身頷首,默默的嘆息了一聲:“回皇上,還沒有。”
時淵垂下了雙眸,緩緩的閉上眼睛,繼續靜靜的坐著,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孤獨又黑暗的時日......
一旁的太監無奈的嘆息著,悄悄的轉身走了出去。
大理寺的暗牢中。
溫潤的男子被捆綁在木樁之上,他的神色沉靜亦穩重,靜靜的注視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雲大人,一直聽說您是冷麵閻羅,可之前見到您都是與傳說中恰恰相反的模樣,沒想到此時卻有幸看到大人的真實一面。”
雲景端坐在他的對面,一身凌厲之氣似乎與這暗牢的氛圍渾然天成,他微微挑起了雙眸,看向那個渾身是血的卻依舊儒雅堅定的男人。
“齊君昱,你我相處多日,本不該到這個地步,但是,清歡和孩子於我來說,是命......只要你說出她們的去處,本卿即刻放了你。”
對面的男子輕扯了嘴角,溫柔的笑著:“小姐於我,也是此生極為重要的人,在下也很擔心她們。”
雲景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這大理寺卿是廢材嗎?怎會看不出此事與你有關!”
齊君昱依舊沉靜,即便是已經被打的傷痕累累,依舊沒有動搖他的半分理智:“即便大人再斷案如神,也不能強加罪責在我身上,就算死在這裡,我也不知小姐在何處......”
聽聞他的此番言論,雲景忽地站了起來,氣憤的走出這佈滿血腥氣的牢房。
齊君昱見他走遠,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一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