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你回府去稟報父親,我在小院養傷,等大婚時會回去的。”
“把本卿的官服拿來,耽誤了這麼久的公事,該去上朝了。”
“是,奴才這就去。”
賀清歡在旁看著雲景這麼理所當然的要住在這裡,勾起唇角輕笑。
“雲大人,你要住在這怎麼不與我商量一下?
“本卿不只是傷了,還生了一種病。”
“嗯?什麼病?”眼中對映著男子蒼白的面頰,透出一絲擔憂之色。
“見不到你時,我吃不下,睡不著,心中還一陣陣悶痛,這個病只有留在你身邊才可痊癒。”
“所以,姑娘就收留我這病入膏肓又受重傷的人吧!\"
他放低聲線,刻意咬著字音,似笑似誘哄。
賀清歡瞳孔驟然一縮,呆呆地望向這個男人,翻了個白眼。
“沒想到雲大人還有這麼風趣的一面呢!”
朝堂上,時淵端坐在龍椅,皇袍把他襯托的更加傲然獨立,狹長的眼眸睥睨天下,那天生的王者之氣讓人望而生 畏。
堂下站著的大臣們有禮有序的依次稟報著天勤朝的大事。
“啟奏皇上,瑤安城一帶的山匪流寇已經被剿滅和收獄。”
玄武將軍一身正氣,嗓音醇厚,在偌大的朝堂中也那麼擲地有聲。
“很好,玄將軍有功。孤聽說你的愛子玄庭在此次戰役中展現了驍勇善戰,足智多謀的一面,都有賞。”
“謝皇上。”
“謝皇上。”
玄氏父子叩頭行禮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時淵視線落到了雲景身上,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雲愛卿,病可好了些?”
雲景後背的疼痛已經讓他有些站不住了,身體顫慄著,面上毫無血色。
“回皇上,微臣已經好多了,有勞皇上掛心。”
一旁的雲逸塵看著自己家的那個逆子,暗暗的嘆口氣。
“雲丞相,沈首輔,孤聽聞你們倆家即將結親,等大婚時,孤親自去觀禮。”
“謝皇上,皇帝駕臨觀禮,實屬犬子之大幸。”
“謝皇上,皇帝駕臨觀禮,實屬小女之大幸。”
雲逸塵和沈岸雙雙叩拜,激動之心溢於言表。
下朝後,大臣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府衙辦差,雲景亦是如此。疼痛感時刻侵蝕著的神經,可想到晚上就能見到心愛之人,蒼白的臉上又掛起了笑容,讓他的手下們都為之一驚,一向不苟言笑的寺卿轉性了?
皇宮書房,福祿正伺候時淵飲茶,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
“清歡姑娘可有訊息?”
“回皇上,據奴才所知,那姑娘如今回了皇城,平時除了在家中便是去那服飾鋪子。”
福祿身為皇帝身邊大太監,對主子甚是瞭解,那位姑娘在主子心裡是有那麼點不同的,就派人多關注了一些。
“千月該辦一場撫琴宴了。”
福祿怔了一瞬,眼珠子一轉就開始諂媚的笑著說道
“奴才這就去慶王府。”
福祿身體裡有八百個心眼,怎能不知主子的心思。
慶王府花園,時千月正在池塘邊餵魚,小臉皺的像個包子,一臉愁容。
“郡主,王爺如今要給您選婿,您不開心嗎?”婢女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家主子。
“雖說婚事有不得自己,可是本郡主也想找一個心悅之人相伴一生。”
“王爺這麼疼你,定會給郡主選一位德才兼備家世好的夫婿。”
時千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小聲呢喃著
“我只想嫁給他,可他為什麼不來提親呢?是不心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