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歡委屈的看著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他離開後那麼久的思念和愛意在這時似乎都顯得特別可笑。
“雲景,我說過,只要你碰了別的女人,定要告訴我,如今,為何要誆騙我至此呢?你知道,我最在意這些。何況她還要殺我和孩子們,你竟然也毫無反應?”
男人此時陷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聽到心愛的人如此誤會他,急忙來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想要解釋事情的原委,可話到嘴邊卻未能說出口,只因想到了在一旁的皇上,如果說出沈吟洛假孕,那麼雲家家族不知有多少人因欺君而獲罪。
可是如果不解釋,清歡如今的情況只會帶著恨意仇視自己。他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似乎是做了什麼重大而艱難的抉擇。
“清歡,沈吟洛是假孕。我從始至終都未曾與她圓房,至於她派人刺殺你,我也不得而知。你指認她的時候,我一時不知所以才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
“好你個雲家,竟然敢欺君?”
聽聞此言,時淵怒斥的聲音極有上位者的震懾力,雲景緊抿著薄唇,跪拜在皇上的腳下。
“請皇上恕罪,家父和沈吟洛也是為了雲家的子嗣著想,並非有意欺君。”
賀清歡此時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卻又滿心疑慮:“他們為何要這麼做?你又為何要在皇上面前預設?”
雲景緩緩地轉過頭,愧疚的視線落到自己摯愛的女子身上,他決定不再對她有任何的欺騙和隱瞞,於是,他把打算把賀清歡的孩子帶回雲家當嫡子或嫡女,才讓沈吟洛假裝懷孕的事情說了出來。
床榻上的女人呼吸一窒:“你們竟然要把我的孩子從我身邊帶走,給沈吟洛當嫡子?”
賀清歡想到如果那些事真的發生,自己將會多麼痛徹心扉。她此時大怒:“你還不如真的和她生一個孩子呢。”
扶桑見她情緒激動,緊忙拿起藥碗來到床榻邊:“姑娘,再不喝藥孩子怕是會危險了。”
此時雲景和時淵都驚慌的喊了一聲:“不要。”
雖說時淵已經准許了她這麼做,可真的看著她喝一碗催她命的藥時,心中難免不捨。
雲景則是面色鐵青,那碗藥就像是一柄尖刀在挖著他的心肺,無盡的痛苦和絕望吞噬者他的靈魂,他顫抖著身體,哽咽道:“清歡,孩子......不要了,我只要你活著。”
賀清歡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充滿了深深的恨意,宛如燃燒的火焰一般直直地望向眼前之人。只見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奪過扶桑手中端著的藥碗。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將碗中的藥水一飲而盡。
一旁的雲景像是突然被驚醒過來一樣,發瘋似的朝著賀清歡衝過去,想要搶奪她手中的藥碗。然而,當他終於氣喘吁吁地來到賀清歡面前時,只看到那個原本盛滿藥液的碗已經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剎那間,雲景整個人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般,瞬間癱軟在地。他雙膝跪地,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臉上滿是絕望與痛苦之色。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眼眶中湧出,無聲無息地滑落而下,彷彿是他心中無盡的悔恨和自責化作了這一滴滴悲傷的淚水。
房間內一時間安靜的似乎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片刻後,賀清歡覺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經不再那麼疼痛,之前腹中躁動不安的胎兒也漸漸安穩起來。
“扶桑,你來看看,孩子們怎樣了?”
扶桑聽到姑娘的話,急忙搭上她纖細的手腕,專注的診著脈。
只見他緊繃的神色稍加放鬆了一些。
\"腹中的胎兒無礙了,姑娘您在生產前只需靜養便好,我會給您配一些極好的補藥,儘量讓姑娘在誕下孩子後......多些時日陪伴他們。”
扶桑的幾句話說的欲言又止,一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