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千月與玄庭二人在回府的馬車上靜默不語,男人眉頭緊鎖,似有很多話想說,可每當開口之時,看見妻子那一副淡漠的表情,便欲言又止。
心中思慮良久,終是鼓起勇氣看向她。
“千月,皇上替你做主,已經斥責我,此事便過去吧!我已然知曉自己的錯處,你以後萬不可再提和離之事!”
郡主手中拿著和離聖旨,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問道:“你對你那個妾室,可有愛意?”
這一問,便難住了玄庭,愛嗎?似乎與對眼前的妻子愛意完全不同,不愛嗎?那又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為自己誕下孩兒的人。
時千月見他陷入沉思之中,久久未曾回答,便已知曉了答案。
“夫君,在你心中,不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我已然殺了你那個妾室,你又怎會愛我如初!況且,你如此對我,本郡主也不會在愛慕你!”
男人猛然間抬起了那原本低垂著的雙眸。只見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彷彿有無數複雜的情感在其中翻湧交織。
他就這樣直直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目光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與懇切。
\"我說些什麼也是徒勞,日後看我如何對你,如何表現,好嗎?\"
男人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時千月的視線落在那張曾經讓自己愛慕至極的面龐上,此刻這張英氣硬朗的臉頰卻泛起了一抹祈求的神色。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他,時千月的心猛地一疼,可心中所堅定的信念卻絲毫未曾動搖。
她默默地望著男人,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再多說什麼,轉而把視線挪到車窗外面,看向那些神色各異的行人......
待到天色逐漸變得昏暗起來,落日緩緩地向著西方沉落下去。
就在這夜幕即將降臨之際,雲景卻早已提前返回了清雅居。
此時的他,那張素來清冷的面龐之上竟難得地帶出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愉悅之色。
他快步走進屋內,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窗邊靜靜出神的女子。
\"清歡,皇上剛剛派人到大理寺傳來旨意,已然准許我告假歇息一段時日。再過幾天,咱們就可動身!\"
雲景難掩心中喜悅之情,迫不及待地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給眼前之人。
然而,聽到這話後的賀清歡卻顯得有些許尷尬,她先是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朝著雲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雲景,那個......他也要一同前去!\"
女子輕聲說道,言語之中似乎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無奈。
男人自然明白賀清歡口中所說的\"他\"究竟是誰。
想到那個人也會同行,雲景原本舒展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明顯的失落之意。
同時,一股憂慮情緒也開始在他心底蔓延開來,使得他不由自主地低聲呢喃。
“有他在,我們怕是不能盡興了......”
女子柔聲輕哄:“沒事的,我已經和時淵說了,此次出行他應該不會拿著皇帝的身份壓制你的。”
雲景嘆息了一聲:“清歡,只要你開心便好!”
就在此刻,歡顏和扶桑帶著兩個精緻的幼童走了進來。
“父親,母親。”
無憂和無念的小奶音頃刻間萌化了二人的心,雲景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不由得眉開眼笑。
他蹲下身,伸出精壯有力的雙臂,小心翼翼的把兩個孩兒抱了起來。
“爹爹的寶貝女兒,寶貝兒子,過幾日父親和母親要出門,乖乖的在家中等我們回來,給你們帶有趣兒的物件,好嗎?”
無念那雙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