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眼下泛著黑青的男人正襟危坐,似乎看著死物一樣注視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慧嬪,孤因你父親在朝有功,饒了你多次,而你竟然敢如此的膽大妄為,敢給孤下情藥!”
女人驚恐的看著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君王,大聲哭泣著。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只是太想得到您的寵幸,才會出此下策。”
“昨晚臣妾看到了,那個賀清歡,就是合心殿的女人,皇上如此寵愛她,那個女子一定也如我一樣,在皇上的身上用了什麼手段!”
“皇上,臣妾就是嫉妒她和皇子的母親能得您的憐愛,臣妾一時糊塗,才想到此法,您饒了臣妾吧!”
女子瑟瑟發抖,整個人看著如破碎般祈求著男子的憐惜。
誰知,皇帝卻冷哼一聲:“她在孤的身上用手段,哼,慧嬪,孤就讓你死個明白,賀清歡就是兩個皇子的親生母親,是孤,用手段讓她寵幸於我......”
慧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望塵莫及的男人,搖著頭喃喃自語著。
“不,不可能……”
男人無情的瞥了她一眼,隨後看向門外,大聲吩咐。
“把慧嬪的嘴堵上,拉出去杖斃,讓各宮的大宮女太監在周圍看著,好回去提點一下自家主子,皇宮之中切莫再出現如此的事。”
跪著的女子聽聞此言,渾身像被抽去了力氣,趴在地上絕望的抽泣著。
在不久之後,後宮之中皆是人心惶惶,各宮娘娘的貼身太監宮女們驚恐的把慧嬪死時的慘狀說給了自家主子聽。
一時間,想對皇上有心思的妃子們也都徹底的放下了心中所想之事。
然而,這一切,賀清歡皆不知曉,只因昨晚,即便時淵再控制,她還是有些身體受不住,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了一日。
時淵也愧疚的陪著她一日。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女子才漸漸有了精神,她伸了伸痠痛的腰,看著在一旁桌子上專注批閱奏摺的皇上,緩緩開口。
“怎麼在這裡看摺子?”
時淵聽到賀清歡軟糯的聲音,急忙看向她,同時站起身來向她走去。
“身子怎麼樣?”
賀清歡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怎麼樣?”
男人略顯尷尬的看著她,輕聲呢喃:“孤......還好!”
此時,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經虛成了什麼樣子,但是,在女人面前,還是要嘴硬的。
片刻後,二人吃了一些膳食,剩下的時間就陪著兩個孩子享受親子時光。
然而,時淵並沒有把處死慧嬪的事情說與賀清歡聽。
賀清歡也並不關心這些,也沒打算問。
幾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被期待的遊玩之日也如約而至。
那一輛輛豪華的馬車,依次停靠在了清雅居的大門口。
只見賀清歡、雲景和時千月三人皆已收拾妥當,正欲登上馬車之際,一個身影急匆匆地從遠處趕來。
來人正是郡主的前夫君——玄庭。
只見他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時千月的面前,眼神裡充滿了不捨與眷戀。
他痴痴地望著眼前這個神情冷漠的女子。
“千月……希望等你回來之時,能夠忘卻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那時,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聽到這話,賀清歡和雲景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兩人相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的踏上了馬車。
時千月則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玄庭,我不會回頭的,各自安好吧!”
她說完,便進了另一輛豪華的馬車中,不曾回頭看曾經的摯愛一眼。
玄庭看著漸行漸遠